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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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1/3 14:13:00

荀子在先秦思想史上是一位承上啟下的人物,他本人是儒門弟子,但教出來的學生卻皆是法家代表人物,這不得不引起人們的深思。

我認為,這裡一定有一個學術思想史的發展演變過程,而這個學術發展演變的過程同時也反映了社會生產力水平提高、人的理性精神興起的過程。

如果說孔孟老莊對於“天”(或者“道”)還是更多地抱有一份不可知、不可控的溫情與敬意,那麼荀子對於“天”的認識則更加理性化,顯示出戰國後期人們對於“規律”的可控感與自豪感。荀子在《天論》中說到:

“星队木鸣,国人皆恐。曰:是何也?曰:无何也!是天地之变,阴阳之化,物之罕至者也。怪之,可也;而畏之,非也。夫日月之有食,风雨之不时,怪星之*见,是无世而不常有之。上明而*平,则是虽并世起,无伤也;上暗而*险,则是虽无一至者,无益也。夫星之队,木之鸣,是天地之变,阴阳之化,物之罕至者也;怪之,可也;而畏之,非也。”

既然“天”在荀子這裡不具有神秘的色彩,那麼荀子便可以自豪地說出“大天而思之,孰与物畜而制之!从天而颂之,孰与制天命而用之!望时而待之,孰与应时而使之!因物而多之,孰与骋能而化之!思物而物之,孰与理物而勿失之也!愿于物之所以生,孰与有物之所以成!故错人而思天,则失万物之情。”這樣“離經叛道”的觀點來。

荀子的學術觀點對於孟子的“性善論”是致命的,孟子的“性善論”的根基就是一個道德的“天”以及“萬物皆備於我”的“心”。而荀子將“天”還原為自然的“天”,孟子的“性善論”也難以為繼。荀子根據自己的觀察,提出了“性惡說”。不過值得注意的是,荀子明確指出了人性的二重性,即自然屬性與社會屬性。在荀子看來,作為自然屬性的“性”自然是“惡”的,而且同樣是“天賦的”,他說:“凡性者,天之就也,不可学,不可事。”這一點是肯定孟子的,然而人之“性”在荀子看來卻並不是“原善”的,相反是“原惡”的。

他認為:

“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

天然之“性”惡,不意味著人就是惡的,因為人還有一重屬性,社會屬性。作為社會屬性的“偽”則不得不從教化、學習中獲得,因此荀子特別強調學習的作用,為此也寫下了《勸學篇》。而學習的主要對象,則是“禮”。

在荀子眼裡,人之區分於獸的關鍵就在“禮”。“禮”能夠改變人的自然本性,使人社會化、規範化。聖人作禮的最終依據也是“明於天地之分”,使人擺脫原始狀態,進入文明社會。

但是人畢竟有自然慾望,荀子也不是沒有考慮到,為此荀子在《禮論》提出“養人之欲”的觀點,提出要疏導人的慾望,若非如此,人的原始本能在文明社會中被規範性制度所壓抑,也不利於社會健康發展。

荀子的哲學體系嚴密而且龐大,在他的思想裡,我們看見了一個理性精神的進一步發展,看見了人們自信地站在自然界當中,看見了一個民族即將邁向更加文明成熟的社會。法家接過了荀子的思想,將荀子規範性的禮製轉變為治國的法條與治術,深得君主的喜愛。

然而,當社會越來越嚴密化、人類越來越認為自然界中“唯我獨尊”而對自然巧取豪奪的時候,我們是不是又該反思一下我們的生存處境、復返一下我們那最本真的天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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