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是先秦法家的集大成者,是新兴地主阶级的杰出思想家。他的哲学思想是在反对没落奴隶主贵族及其坏的思想孔孟之道的斗争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
韩非的作品反映了当时两个阶级、两条路线斗争的丰富历史内容。读一点韩非的作品,对于我们研究儒法斗争,总结历史经验,普及、深入、持久地开展批林批孔运动,是有益处的。
01直躬倒霉,逃兵得宠
这里包括两个故事,主题是批判孔老二鼓吹的“孝道”。《论语》上记有这样一件事;“叶公语孔子日:吾党有直躬者。”韩非对这种谬论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第一个故事里的“直躬”,就是《论语》上的同一个人;故事里的“令尹”,就是影射孔老二。
第二个故事让孔老二直接出场,吹捧、提拔那个以“家有老父”为借口的怕死鬼、逃兵。这不禁使人想起孔老二说过的话;“三军大败,不可斩也。”(见《荀子·宵坐》)正好说明了这种思想。
两个故事尖锐地指出:孔老二所谓的“孝”,就是提倡奸邪乱政。
值得往意的是:到了汉朝,在刘向的《新序·义勇篇》里忽然出现这么一个故事,说是鲁国有一个名叫卞庄子的勇士,家有老母,三战三逃。等他母亲死过三年之后,他就主动请战,三战而三获敌国的“甲首”(甲士的首级),最后又为了彻底洗雪伯死鬼的名誉,便冲入敌阵,杀十人而死。
刘向评论道:名誉是恢复了,不过后来又战死,“灭世断家,于孝不终”,还是达不到“孝”的高标准。这个故事显然是为了尊儒反法的目的而虚构出来的,与《韩非子》的故事根本不是一回事,可是过去许多校注家,却硬要把《韩非子》上的这个鲁国怕死鬼指实为“卞庄子”,这不是为了尊儒反法,就是经院式的穿凿附会。
02孔老二砸锅说“仁义”
这则故事在《韩非子》中的原意,只是为了说明要防止有野心的奸臣同国君“争百姓”;不过我们应从积极方面着眼,看到它是一篇很好的反孔思想资料。
故事假借子路的口吻对儒家的“仁义”是这样解释的:“仁义者,与天下共其所有而同其利者也。”这个解释显然带有法家白己的功利主义色彩,只能算是古代法家自己的某种理解,而儒家是不会这样提的。孔孟之徒一贯标榜超功利,例如所谓“子罕言利”、“君子喻于义,小义喻于利”(《论语》)多所谓“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孟子》),等等,都是把“仁义”和“利”对立起来。
领导教导我们:“世界上没有什么超功利主义,在阶级社会里,不是这一阶级的功利主义,就是那一阶级的功利主义。”儒家口头上反对讲“利”,不过是为了骗人,不过是为了给“仁”、“义”、“礼”等说教蒙上一层纱幕,以掩盖奴隶主贵族最狭隘最卑鄙的阶级私利罢了。
作为新兴地主阶级代表的法家,则比较直率,他们讨厌儒家侈谈“仁义”之类的伪善骗术。但是,一般地说,法家对“仁义”只是作为一种无用的空谈来反对的,还不可能自觉地、深刻地揭露“仁义”的阶级实质。
而这篇故事的难能可贵之处,就在于它借孔老二之口,把掩盖在仁义道德纱幕下面的阶级烙印初步展示出来了:“夫礼,天子爱天下,诸侯爱境内,大夫爱宫职,士爱其家”,因此,孔老二宁让鲁国挖长壕的劳动者饿死,也不许给他们一碗稀饭喝,否则就是“越礼”,就是“不仁”。
故事已经逼近了问题的实质,如果进一步说穿,孔孟鼓吹“仁义”,不过是企图强化奴隶主统治下的等级制度,它和“克己复礼”是一回事,根本不是什么“爱百姓”,而是更便于害百姓一一整治奴隶和新兴的进步力量,恢复奴隶制。
03颠倒是非
“兵不厌诈”,这是战争的需要,也只限于战争的场合。
在孔老二之前,有一个宋襄公,他和楚国打仗,定要等到楚军过完河、摆好阵势以后,才下令进攻,说这样才算“君子”。结果兵败身死,落得国人唾骂。又虚弱,又愚蠢,还要装出一副强者的架势,这就是没落奴隶主贵族的可僧嘴脸。
孔老二比宋襄公还要可憎。他是个伪君子,不管什么场合都惯用阴谋诡计,却偏要“韬晦”起来,装出一副“最最”忠厚的样子,以便其长久地欺世盗名,这就是他所谓的“既知一时之权,又知万世之利。”
这篇文章将故事和说理结合起来,指出孔老二、雍季之流的谬妄是颠倒了是非,混淆了敌我。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文章对“忠”、也,信,所以不欺其也。”这和孔老二所谓的“忠”、“信”作了新的解释:“忠,所以爱下信”有着根本不同的阶级内容。当然,韩非所说的“下”和“百姓”,主要是指的新兴地主阶级,我们不应作抽象的引申。
04孔老二过河拆桥
孔老二周游列国兜售恢复经,到处碰壁。他窜到宋国,司马桓魁(音颓)要杀他,他狼狈化装逃跑,事后还要吹牛,说什么“天生德于予”。这段丑史各书记载很多。从《韩非子》这一记载,也可以看出孔老二的两面派嘴脸。
孔老二求子困引见自己,当面对人家不知说了多少好听话,可是一转脸,就骂引见人是“跳蚤、虱子”。打击别人,抬高自己,过河拆桥,两面三刀。“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手”,昭昭青史,可谓“无独有偶”了。结果,吓得宋太宰不敢向国君引见他,搬起石头打了自己的脚。
必须说明的是:《韩非子》的这个记载,很长时期以来,却无例外地被中外校注家删改、歪曲了。原文中太宰对子困说的话是:“吾已见孔子,则视子犹蚤虱之细者也”,由于古文简略,易生歧义,除了我们的解释以外,也可以曲解为“我见过孔子以后,再见你子围,就觉得你象跳蚤、虱子一般渺小”(反衬出孔老二的高大)。
但是,下文还有子困的对话,据宋乾道本(笔者所据的是浙江书局影刻本)是:“君已见孔子,孔子亦将视子犹蚤虱也”,两个“孔子”,一为宾语,一为主语,把语意规定得极明确:是孔子把别人看成蚤虱;反过来就可以证明上面太宰的话,也是我们所解释的那个意思,不容曲解。
可是以后的中外校注家,竟把子围对话中的两个“孔子”删掉了一个,变成:“君已见孔子,亦将视子犹蚤虱也。”(如果国君见了孔子,再看你太宰,也会觉得你像跳蚤虱子一样渺小。)这样以来,原文的意义就完全变了,从反孔变成了尊孔。兹将“孔子”二字重新补入,以恢复历史的本来面目。
05斥孟柯
这个故事孟柯没有出场,但实际的斗争矛头是指向孟柯的。
魏国在文侯时期,任用李埋、吴起、西门豹等法家人物进行改革,打击奴隶主残余势力,国力上升,成为战国初期的强大国家。然而在魏惠王执政后期,孟柯窜到魏国,反对再谈“利国”(也就是反对改革),大肆鼓吹“仁义”。
魏惠王的“慈惠”也就是“仁义”。当魏惠王实行这种“慈惠”自勺前后,秦国任用商鞍、楚国任用吴起、齐国任用孙腆,分别实行了法家的改革,飞速进步,在战争中屡次打败魏国,魏惠王,孟柯却闭着眼睛瞎吹“仁者无敌”(《孟子·梁惠王上》),这实际上是要把魏国推向灭亡的道路。所以《韩非子》说“虽亡,不亦可乎”,是对孟柯的尖锐斥责。
06结语
不过,韩非对“仁义”、“慈惠”一类东西,还缺乏本质的分析。故事中的卜皮(代表法家)说:“夫慈者不忍,而惠者好与也”,好像成了一种超阶级的“爱”,这种分析当然是肤浅的,错误的。
而儒家刚刚相反,它总是要求爱护奴隶主贵族,压制奴隶和新兴地主阶级,这就是孔孟所谓“仁义”的本质。在社会激烈变革的春秋战国时期,谁执行了儒家的这一路线,谁就会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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