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名周,战国时期宋国蒙(今河南商丘东北)人,庄子是道家中继老子之后的又一位有很大影响的人物,但从他对孔子最得意的弟子颜渊较为推崇和“愿服而见王”,并被荀子斥为“鄙儒”等情况看,他很可能出自颜氏之儒,而后才归本于老子的学说。庄子名周,战国时期宋国蒙(今河南商丘东北)人,与孟子、梁惠王、齐宣王同时,但他与孟子没见过面。朋友很少,只是与惠施有来往,并经常辩论问题。庄子曾经做过蒙漆园吏,没做多久就不干了,而后也没有再做官。他的生活很贫困,曾经贩卖过粟,织过草鞋,面黄肌瘦,住陋巷,衣着更是破旧,但他不在乎。
有一次他去见魏王,出门前先给破旧的粗布衣服补上补丁,而后系好腰带,绑好鞋子。魏王因他衣履破旧,问道:“先生为何困顿到如此地步?”他说:“是贫穷,不是困顿。读书人有道德而不能实行是困顿;衣履破旧是贫穷,不是困顿。这就是所谓生不逢时吧。”可是当楚威王听说他贤明,派使者携带千金重礼去请他到魏国做相时,他笑着对使者说:“千金是重利,卿相是移位,可您没看见祭祀时用的牺牛,用精食喂养好几年,身上披挂着绣花的精美织物,够养尊处优的了,可是当它被送进太庙去做祭坛上的牺牲时,虽然想做一只孤独的小猪又怎么能行呢?请您赶快回去,不要玷污了我。我宁愿像猪似的在臭脏水沟里游戏求快活,也不愿被国君所束缚。我决心终身不出去做官,以便自己的心灵畅快。
庄子是道家中继老子之后的又一位有很大影响的人物,但从他对孔子最得意的弟子颜渊较为推崇和“愿服而见王”,并被荀子斥为“鄙儒”等情况看,他很可能出自颜氏之儒,而后才归本于老子的学说。庄子为人畅意自恣而又才华横溢。他对当时的各种学说都做过探索与批判,不仅抨击儒墨,而且抨击当时的社会和其他学说,即使是学识渊博的大学问家,也不能避免他的抨击。他的思维敏捷,思想深刻,议论风生,其文诚如鲁迅所言,“汪洋恣肆、仪态万方,晚周诸子之作,莫能先也”。现存《庄子》33篇,基本上是庄子及其后学的作品,尤其是思想与文风都比较一致的内篇(7篇),更应是出自庄子一人之手。该书对后世的影响很大,为历代的知识分子、尤其是失意的知识分子所喜爱。他们或陶醉于其汪洋自悠、随意而发的议论;或以借鉴左孟庄骚为传统,从中汲取写作教训,以为文学营养;或用其憎恶现实、鄙弃功名的态度,以自励或与其消极遁世、自我陶醉的思想情绪和共鸣。魏晋玄学把《庄子》与《老子》、《周易》并称“三玄”,以为思辩与立论的依据。其代表人物郭象还为之作注,后来历代评注“庄子”的更是致以百计。此外,崇尚道教的唐代宗室不仅把他搞认作祖宗的老子封为“玄无皇帝”,而且封庄子为“南华真人”,称其书为《南华真经》。此举虽然有着复杂的*治背景,纯粹出于*治需要,却仍能说明庄子的影响并不仅限于知识分子。
庄周的自然观是人道同王道一致的,庄子服膺老子学说,也以“道”为其最高的哲学范畴,说“道”实实在在,有信有验而又既无为,又无形,可以心传而不可实,可心得而不可以目见。它以自身为根本,早在天地出现前就已经存在,并且生出鬼神,生出天地;在太极之上不以为高,在六合之下不以为深,先于天地就已存在而不之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以为老。物有死生,这个“道”却无始无终,永恒存在。有人问他:“道在哪里?”他说:“无所不在。”按照他的说明,这个“道”没有物质属性,只能是绝对的精神存在。然而庄子却主张人应当向“道”学习,像“道”一样不自以为名,不自以为功,不求名,不求功,无为,无欲,以成为与“道”相通相同的“真人”。
庄周也认为,万物从“道”生,灭亡之后又归于“道”。他论“合则成体,效则成始”。万物如此,人也如此,“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就是说,人的生死就是气的聚散。在他看来,对生死不必在意,甚至死也是一种幸福。《至乐》篇记载这样一个故事:庄周的妻子死了,他的朋友惠施前去吊唁,发现庄周盘腿敲着瓦盆在唱歌,于是批评庄周违背人理,不尽人情。庄周回答说,人的生死不过是和春夏秋冬四时运行一样自然而然的事,现在老伴已安然地躺在天地这个大房子里,得到了宁静,我再痛哭,就破坏了她的安宁,这才“鼓盆而歌”。
庄周在自然观方面的贡献是探索世界的无限性问题。他认为,事物的变化是无限的,不可测的,而普通人往往认为是有极限的。不仅时间如此,空间也如此。他说,天地虽大,就像一粒米在大仓里一样。他的这个思路,对后人解决空间无限性问题是有启迪的从认识论来看,庄子认为人的主观认识也是相对的,客观上根本没有一个衡量人的主观认识是否合理的标准。在他杜撰的故事中有人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人睡在潮湿的地方会腰腿疼,半身不遂,泥鳅就不是这样。人在树的顶端会惊恐不安,猿猴就不是这样。人、泥鳅、猿猴这三者究竟是谁习惯住的地方最合标准。人吃肉,麋鹿吃草,蜈蚣吃蛇,猫头鹰吃鼠,此四者究竟是谁喜欢吃的东西最合标准?在他看来,在不同条件下形成的认识,是无法用同一的标准加以衡量的,因此判断认识正确与否的客观标准是根本不存在的。如果人们对事物勉强做出了判断,这判断既不会一致,又毫无意义。
庄子为了说明分辩是非毫无意义,对事物究其所以然同样毫无意义,编了一个后人称为“朝三暮四”的寓言,说有个养猴子的老人给猴子分栗子,告诉猴子他将给它们的栗子是“早晨三升晚上四升”。众猴子皆大恼怒。老人见众怒难犯,改口称“早晨四升,晚上三升”。众猴皆大欢喜。庄子以此告诫人们,事物本来没有质的差别,干嘛劳神遏智非要分出个差别呢?任其自然吧!把万物看成一样而不去追究所以抵达就是“道”,向“道”学习,拜“道”为师,与“道”相通相同,就不会有什么烦恼。何况人世间的事更是难说得很,一切都颠倒了。比如,窃取衣带钩那么个小物件,人们称其为盗,惩之以诛。窃国大盗却成了尊贵的诸侯。诸侯之争明明是罪恶的渊薮,却冠冕堂皇地标榜仁义,以不仁不义之名责备别人,甚至成了法律的执行者,而对此认可的人们却还在那里振振有辞地论争什么是非,真是滑稽。他还揭露说,人们劳神竭智创造出来的财富以及斗斛、权衡、符玺等等,包括人们提出的仁义道德,只要统治者认为于己有用,就会窃为已有,并因此而引起社会的动荡、不安。所以他主张干脆取消这一切,甚至主张不要依靠社会,不要依赖任何外在条件,在“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的基础上,实现无待逍遥的自我解脱和绝对的精神自由。应当说,他的这种悲观绝望、颓废厌世的思想情绪是应当予以批判的,但他对统治阶级虚伪、贪婪、残暴的揭露,又是有积极意义的。
庄子是春秋战国时期著名的思想家,他和老子是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世人并称“老庄”。几千年来,道家思想对中国社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但是和儒家思想比起来,老庄的道家思想远远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