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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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9/28 1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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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不断的辩驳中,建立自己的思想体系,同时也因为据理力争,帮助齐国应对了外来的使者,受到了大王看重,于是我当上了齐国的祭酒,因为学识渊博,善于解答各个学士的道理,被许多人尊重。

后来又有人进言说稷下学宫偶有混乱的争端,需要能人来调解,我也就当上了稷下学宫的祭酒。当上齐国的官员后,在稷下学宫内我也有了自己的住所,寻常时间我只待在屋内,偶尔外出也不过是观摩几场辩论罢了,我觉得我反而不如从前那般随性了,学子们看到我出来,都会恭敬地叫我几声:“祭酒大人!”

祭酒虽说也是闲职,但时间被规定得很死,早出晚归都有固定的时间次序,我不能在学宫开门期间,随处到外面溜达赏风了,也不能在学宫门关闭后,同其他学士们一同回家舒适。因为每日稷下学宫都有进出留名的学士,某些争论会被观摩的官员记录下来,给我过目。一套流程下来,有时会熬到半夜时分。

稷下学宫每日进出约数百人,有一半是当地附近的学子们,有一些是从他国闻名而来的士大夫,他们坚持自己的学说,最是让人难捱,每一种学派都有自己不同的地方,所以我要记录,精简话语,若是大王想到要观摩稷下学宫新出的治国思想,学派理念,也能及时奉上。

我每日如此紧绷的整理,却隐隐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似乎在庞大的学识海洋中遨游,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

荀子与琴师

稷下学宫作为齐国最大的文化之都,他来者不拒,只要不是捣乱的,他都能包容。一日,我在学宫的楼内,整理前日留下的言论话语,由于久坐在桌案旁边,一时脚部麻木,站立起身时往后就躺,如此一恍惚我不免自嘲道:“我这身体啊!老了老了。”

等我去照挂在墙边沿的铜镜时,发现浓密的黑发间夹杂了几根白色华发,呆立住了。是啊,我学业不过才略有小成,怎么就步入了中年阶段了。烦心时,一丝清凉的乐音沁入心脾,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闻着乐声而去,我先是看向稷下学宫的大堂。

谁知乐声一转,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大堂刚刚舒缓的音乐仿佛跳动一般飘向门外,我起身就走。穿过嘈杂的大堂,跨过学宫的木台阶,走出大门。此时乐音又舒缓起来,混入外面来往的人群中,我仔细寻找那根线,回头盯紧一瞧,乐声渐止。

一个衣服破烂,眉眼传神的中年人正缩在角落里,抚琴弹琴。闹市之中的喧闹声就像潮水一般涌动,他弹几下的轻响瞬间就会被淹没。

“我的有缘人?”中年人疑惑的看着我。

“刚刚的乐音可是先生弹奏的!我听过无数的乐音,就刚刚那一曲十分独特。”我说。

中年人先生诧异,然后像是遇到知音一般,说:“我也遇到了自己的子期了。(春秋时期有伯牙子期的知音传闻)”

中年人兴致大涨,原本静抚在琴弦上的手慢慢动作起来。这次听到的音色与前面不同,我看中年人的眼神充满了挑战意味,便知道他在弹一曲难度极大的乐曲,果然,我看他的手不停地在琴弦上拨动,琴声也变得急促。仅仅片刻工夫,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两手通红。

我考虑到这中年人的状态,便出声询问:“先生,不要紧吧!”

猛地,琴弦断了一根,中年人长呼一口气,可惜的说:“就差一点点了,我就能完成这首可以流传千古的名曲了。刚刚若不是你出言打搅,我必然是能成的。”

中年人手不停地颤抖着,将琴放在身侧一旁,和我说:“我年少时,弹琴数个时辰也不觉得累,现在年岁大了,一天只能弹一首罢了,我将全身的精气神都投入到琴道之中,也无法完成这首难度极大的琴谱,或许只有天人合一境界的怪才才能演奏吧!”

我正想随身附和几句,中年人问我:“你刚刚在琴音中听到了什么吗?若你是我的子期,肯定是能知道的。”

我一时哑然,因为之前我记得的都是中年人弹琴时专注的模样,那令人眼花缭乱的琴艺之道,乐音反而是全然忘却了。中年人见我回答不出,眼神逐渐黯淡下去,说:“罢了,你不是我的子期,琴艺之道在如今的世道,不过是王公贵族的玩乐罢了!”

“先生请听我一言”我说,“我虽然没有听明白先生的乐音,但对先生的追求也感同身受!”

三日之约,荀子与琴师的见解

“我同先生一样,也在偏执的追求一样东西而不可得!先生是乐道,我是学识之道,虽然追求不同,但殊途同归啊!”中年人沉思不语,片刻终于开口:“那依你的看法,我们该怎么样呢?”

我的脑海中此时忽然充斥着各种观点,他们在东拉西扯随时会从我口中蹦出来。我深吸一口气,决定顺着自己的本性来说:“先生常常说天人合一,我想对先生说的确是天人相分。”

“我自从担任齐国祭酒之后,每每忙碌于案牍之间,秉着多学习的思路,我整理那些在稷下学宫的学子们的辩论道理时,常常会有疲倦的感觉,迷惑的现象发生。”我走近了琴师,说:“人是有局限性的,这也合乎与法则,学识是无穷无尽的,正如琴道也是无穷无尽的,用有限的精力去追逐无穷无尽的东西是不现实的啊。”

中年人一时间并没有明白,我继续说:“天有其时,地有其财,人又其治(出自荀子《天论》,万事万物都有自己各自的规律,我们寻求学识与乐道的极致也是需要合乎规律的,天并不会因为你的追求而怜悯你的身躯。所以说,与规律对着干强求某些东西反而是不可取的。”

这一次,中年人豁然开朗,说:“你果然是我的子期啊!”他又问:“敢问先生的名号。”

我回答:“荀况”

中年人立马对我恭敬起来,弯腰行礼说:“荀卿的教导我记下了,我三日之后再来,还请荀卿在听我一曲。”中年人起身就走,我赶忙叫住他,说:“你的琴!”

中年人对我笑笑说:“暂且放在荀卿这儿,天人相分,我和我的琴也该分开一段时间了。”

三日琴音,荀子的喜悦

那日我早早起身,琴师的琴还在我的屋内,我抱着他下楼去等琴师。那个三日之期也到了。

清晨,有雾。

街上的行人稀少,我出门往拐角处一转就能踏入我第一次见到琴师的地方。我就守在巷口等待,待雾气散去一些,我站着累了就将琴放在一旁,许久便看到一个中年人朝巷口走来。

他浑身酒味,黑胡茬涂抹了整个下巴,破烂的衣服散发出一股馊咸菜的味道。“好酒,好酒,几十年都不曾喝过酒了!”他边走边将手中的酒壶高举,酒水顺着瓶口涌入张开的大嘴中。

我认得他那双精细的手,他就是琴师!中年人看见我,朝我一笑,说:“这一曲,我已经备好了。”

他踉跄着身子盘腿坐下,取过那把古琴,狂喝一声:“起!”

起初他的动作如同僵住一般,慢慢的慢慢的,靠近第一个琴弦。待到手指碰到琴弦时,忽的犹如兵马过境般迅速,乐声渐起,急促有劲远非寻常勾栏所听到的软弱无力。我看中年人的手在琴弦上来回波动,如此快的速度,他坚持了许久,直到额间冒汗才有所停歇。

正当我以为曲即将进入尾声时,琴师又说:“涨!”琴音戛然而止,绷的一声为前响,后面的的响动如同群蜂嗡嗡般跟上,刹那间又是好长一阵不停歇的弹法,疾风暴雨,兵器碰撞的声响不绝如缕,我此时已不再去看琴师的表情,完全被带入到了琴音之中。

声色渐缓,大珠小珠落玉盘,琴音进入了有一个低迷期,谁知琴师长呼一口气,吐出一个字:“落”。此落又如潮水一般下落,带动的是无处水流的碰撞声,密密麻麻如同这琴音般,琴师弹琴速度加快,但碰撞琴弦的力度却慢慢变轻。此时又是一个婉转,宛如群鸟啼鸣般,由起声时的低,猛地往更高的音阶冲刺,即将迈入另一个顶点了。

绷的一声,琴弦断开,我的沉思被拉回现实,再抬头看中年人时,他满脸潮红,酒气渐散,手尖处有细微伤口裂开,血流不止。我意犹未尽,说了声:“可惜可惜!”

谁知中年人大笑:“甚好甚好!”

我愣了一会,也跟着笑起来,说:“甚好甚好!”

的确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就是真正的天人相分,天道自由法则与规律,我们遵守即可,何必要去强求天为为我们做什么呢?一曲琴音,又何必执着于完成与否?琴师三日潇洒后,弹出的乐音反而远超之前的,一扫阴霾,终于琴技更上一层楼!

后记:

我送琴师离开齐国都城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但是他把琴留给我了。他跟我说,琴说到底是绑上几根丝线的木头,人不应该被他绑住啊,是我在弹琴,而不是琴在弹我啊!

数个月后的一天,我写下了这样一句话:”君子役物而不役于物”(出自荀子卷五《克己》篇)

来年我辞去了齐国祭酒官职,打算潜心钻研儒道,不想再被外物所干扰。

感谢大家阅读完此篇文章,荀子篇七敬上!我是徐说史,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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