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圣人之从事也,所由异路而同归”,历史上的先贤虽然做事的方式方法不同,但其目的却殊途同归。先秦诸子百家的学说,讲的都是经国纬*的治理方针。
诸子指的是中国先秦时期管子、孔子、墨子、老子、庄子、孟子、荀子等学术思想的代表人物;百家指的是儒家、道家、墨家、名家、法家等学术流派的代表家。诸子百家是后世对先秦学术思想人物和派别的总称。
春秋后期已出现颇有社会影响的法家、道家、儒家、墨家、阴阳家等不同学派,而至战国中期,许多学派纷呈,众多学说丰富多彩,为中国文化发展奠定了宽广的基础,中国术语上把这一时期称为诸子百家或百家争鸣时期。
儒家子弟,多为主管教化的士大夫。这些人和顺阴阳,昌明教化,在修养个人道德品质的同时,倡导统治者为*以德。因为儒门子弟大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所以在后世获得了“夫游庠序,服儒衣,所谈者仁义,所传者,圣法也。故人识君臣父子之纲,家知违邪归正之路”的美誉。
然而,儒家所倡导的《六经》虽然涵盖的方面非常多,但着力点却比较少。这套宏论面面俱到,却不够深入。正因如此,司马谈才会批判道:“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是以其事难尽从”。
信奉道家的先贤,多为史官。这些人亲身参与了历史,亦成为历史的记载者。对于历代存亡、福祸的教训,这些人往往是洞察最深入的,所以他们往往懂得执*的根本所在。
道家子弟倡导的是清静无为的发展方针,并以此作为治国安邦的不二法门。“日中则昃,月满则亏”这一出自《周易》的理论,与道家思想不谋而合。
不过,道家在传承的过程中亦出现了许多“不肖子弟”,他们违背了“有度无度,因物兴舍,圣人不巧,时变是守”的基本原则,不分时代地强调清净虚无。而且,后世“大详而众忌讳,使人拘而多畏”的迷信思想,亦是源自道家。
法家顾名思义,就是主张以法治国的学派。法家子弟,多为王朝中的司法官。法家子弟能够清楚地看到“权借在下、利异外借、托於似类、利害有反、参疑内争、敌国废置”这六项于国有大害的弊端,真可谓是明察秋毫。
在法家子弟主张消除“六患”的过程中,往往会在不经意间引发统治者施展“疑诏诡使、倒言反事”之术的情况。在以法家为尊的朝代中,我们经常能够看到统治者摒弃人伦劝导,一味地进行阴谋算计的现象,这便是法家思想的弊端所在。
历史上的名家,多为司掌礼仪的官员。在古代,阶级地位泾渭分明,不同阶级不得僭越,所遵循的礼仪也截然不同。《史记》有云:“若夫控名责实,参伍不失,此不可不察也”。可见,在太史公眼中,名家“引名以求实”的优点是弥足珍贵的。
然而,许多吹毛求疵的人以此来治理江山,致力于虚名之上,反而忽略了实际。所以在经历了短暂的兴盛后,名家陷入了“使人俭而善失真”的恶性循环。
墨家子弟大多在封建王朝司掌宗庙,这些人以苦行修身,是封建史上第一批提出平等观念的学者。墨家中的反战思想、文化传承思想,皆是这一学派的长处,亦是值得后世沿袭的地方。
不过,任何学派中都有“不肖子弟”,一些墨家信徒在实行主张的时候,违背了“大不攻小,强不侮弱,众不贼寡,诈不欺愚,贵不傲贱,富不骄贫,壮不夺老”的初衷,过度地拘泥于外在形式。这种空洞的做法无疑是舍本逐末的,于治国没有丝毫益处。
纵横家是东周特有的产物,后世的外交官多为纵横家子弟。正所谓“饰辩辞,设作谋,驰逐于天下,以要时世者,谓之游说”,从这段话中我们大体可领略到外交工作的重要性。然而在进行纵横游说的过程中,时有外交官为了既得利益进行欺诈,违背道德礼义,这便是纵横学说之弊端。
历朝历代的谏官,可称得上是从杂家中分离出来的。杂家兼容并包,糅合各大学派的主张。这些人时刻保持清醒,明白治国之道需融会贯通,汲取各家之长。从各个学派中汲取优点,这是杂家的优势所在。
不过,如果是一些胸无点墨之人搞起杂家,便会出现过度追求广博而失去重心的情况,“漫羡而无所归心”。太过驳杂,往往抓不住重点,历代庸*之始大抵于此。
由此可见,诸子学派各有优劣,没有任何一门学派能够放之四海而皆准。所以,想要治国,需顺应时势,因地制宜。古人的智慧虽发人深省,但在使用的过程中却要“弘思远益,应权通变”。唯有灵活运用这些老祖宗传承下来的智慧,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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