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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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些木建筑知识到故宫看屋顶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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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痴心鸱太太。又是闲话又是迷汤,揣测与根据。

总之,屋顶的形制,最怕是失礼。

屋顶上的展览馆。屋顶一旦独立后,正是混乱的时候。

闲话

中国建筑无艺术之价值,只可视为一种工业耳。此种工业,极低级而不合理,类于儿戏。([英国]詹姆士·弗格森《印度及东方建筑史》,JamesFergusson,HistoryofIndianandEasternArchitecture)

“不合理”是指屋顶的曲线轮廓;“儿戏”是屋顶上列人物动物;“檐悬铁马叮叮而鸣”,仿佛小孩子摆弄玩具。天真,但不成熟。

弗格森对属于华夏建筑系统的日本建筑的评价更加不堪:“日本之建筑乃拾取低级不复合理之中国建筑之糟粕者,更不足论。”不是味儿的批评还有:弗格森的同胞BanissterFletcher在他的AHistoryofArchitecture内说:“中国建筑千篇一律,毫无进度,只为一种工业,不能视为艺术。其中只有塔是较为有趣味之建筑。”

又有德国人OskarMunsterberg写了一本有关中国建筑的书ChienasischeKunstgeschichte:“塔非中国固有之物,而由印度传来者,故不似中国之千篇一律,而富于变化。然塔与堂不相融合。欧洲古代之教会堂与钟塔,亦各自独立,其后乃融合为一。而中国之佛堂与佛塔,永久不能融合,盖一为中国系一为印度系也。”(伊东忠太《中国建筑史》)

迷汤

(日本)盖不敢对唐用皇帝之色,故自卑而用东宫之色也。([日]伊东忠太《中国建筑史》)

日本的“唐式”建筑本来就是以朴素的唐代建筑为蓝本,明治维新(19世纪中期)之前的日本并不见得富裕。因缘际会,从前恪于经济及*治从属形势,而避免使用大唐皇家富丽专色的日本传统建筑那种灰蒙蒙的寺庙、茶亭,忽地里抖起来,寡淡变成真有“味道”。

几乎不好意思再“儿戏”下去的中国屋顶,一下子又听到……

弯弯的大屋顶好看极了,简直是一顶“瑰丽的冠冕”!风铃不吵耳,叮叮咚咚真好听。

真正好听的是说话。(迷汤皆见于中外近代建筑论文)

交泰殿

屋顶弯弯

旧账难算,18世纪中国风的瓷艺刺绣,在欧洲好生兴旺;苏州园林掀起不列颠的如画花园热(Pictorialgarden)。东西方经过19世纪的恩恩怨怨,到了20世纪又和好如初。

风云一变再变又再变,屋顶依旧弯弯遍九州。

在历史上,中国并没有将建筑看成是一门独立的学问,因此虽然以古代文献丰富见称,却没有流传下多少有关建筑的专业性的著作。在实物上,遗留下来15世纪之前的建筑物已经是屈指可数了,现存最古老的木结构建筑也不过是建于公元年唐代的山西五台山南禅寺大殿及年的佛光寺东大殿。(李允鉌《华夏意匠:中国古典建筑设计原理分析》第一章《基本问题的讨论》)

如跂斯翼,如矢斯棘,如鸟斯革,如翚斯飞,君子攸跻。(《诗经·小雅·斯干》)

有德行的人所住的屋宇,如其人的正立,箭矢的直趋,栋宇檐阿,又像鸟翅翻飞。

若非孔子他老人家这么一挑一选,《诗经》势必会和任何时代的民间唱诵一样湮灭。我们也不会知道,屋顶原来早已在春秋时代的天空中勾画着充满魅力的弧线。

学者都纷纷揣测。当然,都是揣测。揣测屋顶为何弯起来:

★★★★★完全基于功能,古代防水物料并未完善,屋面坡度因应防漏需要而增大。

★★★★★是物料受到重力而弯凹的自然现象。早期利用竹枝来作顶棚及椽子,长期自重力所出现的弯度,久而久之就成为一种独特的审美观念。

★★★★不同高度与不同主次的屋檐合并的结果。

★★★从结构上考虑,为了加深出檐的宽阔度而将屋面边缘的承托构件重叠加高,导致屋檐在屋角四边向上反翘。

★★是原始时期的记忆,远承游牧时期的幕帐痕迹。

★模仿自一种叫做喜玛拉雅山杉树的形态。

★偶然的选择,只是为了美观。

(★表示流行程度)

总算是根据

上尊而宇卑,则吐水疾而霤远。(《周礼·考工记·轮人》)

顶盖上陡峭,檐沿处和缓,雨水落下便可以冲得更急更远,仿佛就是屋顶的写照。不过这部战国时代的古籍内所谈论的可是车篷盖,而非屋盖。既然没有更接近的例子,车篷就车篷,总算是根据。

屋顶的弧度,在力学上可以将铺设的瓦片扣搭得更紧贴;宽阔的出檐既保护着木构屋身,同时又避免地基受到雨水冲击而损坏。不过,经过实验,显示屋顶的坡度未必能够将雨雪冲得更远。所以除非是雨势大到无以复加,否则“吐水疾而霤远”的说法并不可靠。

建筑之始,产生于实际需要,受制于自然物理,非着意创制形式,更无所谓派别。其结构之系统,及形式之派别,乃其材料环境所形成。(《梁思成文集》卷三《中国建筑史》)

也许,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来看看屋顶。

这种结构用材较短,故此选材更为方便,预制装嵌,起造迅速。三角形的屋顶构架在坚固的承重墙上所构成的问题不大,对木框架的竖柱来说则会形成沉重的外推力。同时亦出现材料消耗过多的问题,而且限制了坡面的宽度。

西方三角形的屋顶构架

比例超乎寻常的大屋顶,如果坚持坡面的直线,反而会受制于木材的长度和重量。又要屋顶大,又要撑得稳,最合理的办法就是采取将重力分散,逐步上升/下降的桁架结构。

传统中国的屋顶桁架

于是,鸟儿就展开翅膀来。除此之外,我们就只能够等待进一步的发现和更丰富的想象力了。

举折(举架)

宋代官方编订的《营造法式》内,称这种将屋顶坡度逐步上升的技术名为“举折”,清代工部的《营造则例》称之为“举架”。这里是本自《营造法式》的例子。

推山

高级的殿宇(仅见于庑殿顶)还有一种叫做“推山”的手法,将屋顶正脊加长向外推,形成屋面坡度弯凹反翘的处理,才真正耐人寻味。高级意味着可以将结构作高难度的调动来显示游刃有余的能力。

弯弯翘起的形态,在视觉上将巨大沉重的屋顶变得轻巧,令本来呆滞笨重的轮廓,变成一条充满活力的天际线(skyline,屋顶在天空衬托之下的线条)。

在《装饰》一章里,我们将会谈论一下,这种古老的建筑心得,所带着的视觉心理及美感效果。大屋顶不是艺术,却偏偏带着浓厚的艺术性。

反宇的屋顶有加长日照时间、令空气更流通等实际功能。

普通屋顶在冬至、夏至所受的日照程度比较(以北方为参考)。

弯屋顶在冬至、夏至所受的日照程度比较(以北方为参考)。

最怕失礼

屋顶在传统中国建筑中占着压倒性的位置,越高级的殿宇,屋顶就越大。屋顶越大,就越隆重。胡乱搭建者,不只犯法,兼且无礼。

礼是自周代(约公元前10世纪)开始制定的祭祀及君臣的仪式。到儒家孔子(公元前6世纪)即提倡上至帝王、下至庶民都要安于名位,遵守各种不同阶级的礼制,不得僭越,以达到稳固有效的礼治社会。

像《荀子·修身篇》内所说:“故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家无礼则不宁。”无“礼”,万万不能。

这种基本上由两个人(仁)的相处态度,推广至群体共处以至人与大自然的秩序观,在伦理实践上可以是互相尊重的“礼貌”,在*治上则变成以阶级有别而制定的规仪,有很强的制约和统摄力。整套观念,明显地反映在建筑物的形制上。

自上至下依次为唐、宋、元、明、清建筑形制

屋顶形制

最尊贵的庑殿式(四阿式)

又名五脊殿。单檐或重檐(更为高级),只有宫殿、陵寝或皇家御准才能应用。最隆重的建筑,结构并不一定最复杂,专供帝王居停的宫殿,造型以中正平和、气派恢宏为尚。

高级的歇山式

又名九脊殿。单檐或重檐,达官贵人的府第和重要建筑物多采用。歇山式结构比庑殿式复杂得多,唯排名却稍次。古希腊建筑里的多利克柱式就比爱奥尼亚柱式简单,但因为造型简单有力而成为最重要的样式。

民间的

悬山式

人字顶(或金字顶),屋面外挑。正脊饰以花卉走兽,山墙多有博风板以阻风雨,或有悬鱼装饰两山悬挑外放,具层次感。

硬山式

一般平民百姓的朴素房屋形制。硬山式流行于明代(14世纪)之后,是制砖业越来越蓬勃,屋顶渐渐失去保护木构屋身的功能,砖墙取代土墙成为普遍的趋势,屋檐的防水要求起了根本的变化,开始出现“大量生产”的房屋,类似近代的公共屋村,外形较简单平凡。

卷棚式 

较自由的形制,一般用瓦铺顶。

硬山卷棚
  
  
  
  悬山卷棚

当然也少不得塔

幽雅的攒尖式

三角攒尖
  
   四角攒尖
  
  圆攒尖

盔顶
  
  
  攒尖顶切去一截便成为盝顶

主流以外及流少数民族的屋顶

草寮的屋顶 

古画内的屋顶形式和瓦脊草寮

囤顶平顶 单坡

屋脊

两块坡面接缝处,是整个屋顶最容易渗漏的部位。用砖瓦加固密封,就形成了一条屋脊。各种屋顶的格式其实就取决于屋脊的处理方法,在设计上是不折不扣的“形式服从功能”(FormfollowsFunction)。

庑殿式的屋顶有五条屋脊,歇山式有九条屋脊。

屋脊往外伸展变成独特的“推山”形制,放弃屋脊成为卷棚,屋脊收缩直至变成个点,就是“圆攒尖”了。

北京紫禁城角楼

以两个重檐歇山式屋顶相交,组成28个屋角、72条屋脊的复杂结构。云南景洪地区之傣族佛寺景真寺庙,足足用了10个屋顶重叠在一起,组成80个悬山面,条屋脊。原来的工程结构,一下子就成为了具有高度欣赏价值的造型。

屋顶上的展览

坡面接缝成为屋脊,屋脊相交/衔接的地方,是屋顶结构上最脆弱的部分,加固和防漏工程至为重要,这个“结点”便是“鸱吻”努力咬着之处。垂脊不往外跌,因为有一队仙人走兽在牢牢地“坐”着。

“结点”如此沉重,庞大的屋顶坡面上一排排互相紧扣的瓦筒,非要牢牢钉固不可,覆上钉帽,这些钉帽就变成屋脊上的仙人走兽装饰。

仙人走兽

最高级的屋脊上有九个装饰(钉帽),分别是龙、凤、狮、海马、天马、狎鱼(鳖)、狻猊(披头)、獬豸和斗牛,再加上最前面的仙人作领队。故宫太和殿地位特殊,后面加上第十个的行什,突显其高级中的高级位置。

走兽内的“龙”,是龙的其中一个儿子,名字叫做“嘲风”,性格喜欢冒险,爱站在高处,傲然张望吹风,与鸱吻(龙先生)、鸱太太一门三杰在屋顶上下各守岗位。不同的工程结构,带着不同的性格和感情,瓦筒上的钉帽就变成一队仙人走兽了。

中原文化,自春秋战国之后就陆续渡过长江,翻过终南山。

北方稳重含蓄的“古典”装饰风格,从天子脚下走到了风光明媚的南方,与鲜明的季节、植物一起组成热闹哄哄的节奏。

宋代出现的砖雕,清代工匠称为“黑活”(《中国古代建筑技术发展史》),意思是不受等级制度约束的装饰操作,深受民间欢迎。南方活泼的民风,在砖雕泥塑上表现无遗。

“帝力于我何有哉”,于是江南的建筑,一方面既有明快的青瓦白粉墙,另一方面也出现了将整个屋顶视为戏台,上演热闹非常的场面。

牢固的砖石结构应付得了飓风豪雨,可载不下南方的满腔热情。

广州陈家祠,是陈姓望族的同乡会馆,一番心思都表露在屋脊上。

广州陈家祠的屋脊装饰

福建、广东、江西、贵州、云南及浙江南部,北负南岭山脉,东南临海,资源丰富,土地丰饶,山有苍郁之树林,地有无数之江河。民气较中部更为活泼进取,建筑富奇矫之精神。([日]伊东忠太《中国建筑史·总论》)

最迟在公元前11世纪出现,目前最古老的瓦饰实物是周代的瓦当(公元前8世纪)。秦砖汉瓦,汉代的瓦当制作精美,在小小的圆面上铸刻着瑞纹及吉祥文字,像图章一样,说瓦当是中国古代建筑上的“平面设计”部分也不为过,上面最长的文字足足有12个(“维天降灵延元万年天下康宁”及“天地相方与民世世永安中正”)。有些瓦背上居然铸着盗瓦者死的严厉警告,可想其珍贵程度。

一般板瓦及筒瓦的排列亦会组成不同的视觉印象,瓦当的花纹及字饰,简直是集图章篆刻和平面设计于一身的作品。

《清明上河图》中宋代的屋顶坡度最陡斜的为1∶1.5,最平缓的也有1∶2,除了防漏的需要之外,宋代以后,都市繁荣和建筑技术的发展,高耸触目的大屋顶自然就成为豪富之家竞相炫耀的部分。宋代琉璃瓦大量增产,屋面装饰性瓦件日趋丰富。

屋顶上的“展览”加上屋檐下的“画廊”(梁枋斗栱彩画),做成极为艳丽夺目的效果。

独立的屋顶

翘起的檐前挂着雨水,飞来燕子双双,“帘外余寒未卷,共斜入红楼深处”,正是最常见的图画,中国人的屋顶实在太美丽了,美丽到可以独立欣赏,独立的屋顶叫做“亭”。

上面是如翚斯飞,这里有亭翼然!

亭,本来是古代的地方行*机构。大率十里一亭,亭有亭长。(《汉书·百官公卿表上》)(高祖)为泗水亭长。(《史记·高祖本纪》)

亭后来演变成为设在路旁、园林或风景名胜处供游人休息和赏景的小型建筑,平面一般呈圆形、方形以至多角形,大多有顶无墙,有窗槛的亭形建筑叫做“亭轩”。(《汉语大词典》)

奇异的混乱

亭为赏景而设,本身亦成为被观赏的建筑点缀。“亭亭”是修长挺立的意思,天才的文学家将体态优美、挺拔修长的少女形容为亭亭玉立,很有观赏的意思。

依依惜别十里长亭,大概是指情感的悠长,真个把亭拉长,便叫做“廊”了!这是一条奇妙的公式,再运算下去,我们誓必囊括大部分的中国建筑而陷入奇异的混乱。

姑且再看看:没有屋身的房屋叫做亭,有屋身的亭却未必叫做屋(还是叫做亭),原因是亭是用来观赏风景和休憩的,所以纵然看起来像屋,还是叫它做亭好了。假如这个亭是用来思考温习的,叫它做亭未免教人温习读书之时分心到风景上,我们叫它做轩或斋(名正而后言顺);如果是临水的,就叫它做榭。架设在井口上的当然叫做井亭子,有窗的亭形建筑叫做亭轩。若是临高而建,充满气派的,叫做亭则失诸纤巧,故称之为阁。

这些有趣的混乱使我们明白,古代中国的建筑往往是以建筑物的功能再加上兴建者的期望而命名的。这情形在谈论到门的时候将会更有趣。

明代(14世纪)有位很出色的园艺建筑师计成,写了本小册子《园冶》,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名字《夺天工》,书里面就有各种名称的解释:

“亭者,停也。所以停憩游行也。”

“榭者,藉也。藉景而成者也,或水边,或花畔,制亦随态。”

“轩式类车,取轩轩欲举之意,宜置高敞,以助胜则称。”

“阁者,四阿开四牖。”

“斋,气藏而致敛,有使人肃然斋敬之义,盖藏修密处之地,故式不宜敞显。”

《园冶》记载的是作者治园建筑的心得,而且充满“品味的情趣”,可读性甚高。大家可能又会在别的古籍中找到不同的名称和解释,原因是在漫长的历史里,同样的结构,会因为不同的时代而出现不同的名称和不同的解释,甚至同样的结构在同样的时代亦有可能出现不同的解释。对中国人来说,经过长期经验,彻底的了解之后,对同一样东西有不同的体会是理所当然的。

无论如何,大家尽可望文(纹)生义,看亭、堂、家,一般的屋顶以显示;简单朴素的屋盖,则画成。屋盖一旦以表示,结构当然华丽到非比寻常。

现实中亭、家、堂的屋顶有时看起来会差不多,其分别就在它们背后的意义了。

中分屋身

严格来说,屋身结构就只有木柱。所以当我们谈论屋身时,就回到木柱上。这些看起来很平淡的列柱,每一条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细致加工。

宋代《营造法式》里特别提到一种将整根柱分为三个等分,上段的柱径向上逐渐修细,变成微微内收的曲线,以减少木柱完全笔直的僵硬感觉,看起来同时又带着木材本身原有生长的稳定特性。

木柱有时连下段也加以内收,变成好像一根织布机的梭子般。这种细致的处理手法(卷杀/收分),与古希腊神庙石柱的“凸肚”(entasis)概念如出一辙,将柱顶承接的重量在视觉上通过弹性的柱身顺滑地传到地上。

梭柱,像织布机的梭子一样的柱。

列柱在整体组织上所达到的技术和成就

柱网除了利用杀梭柱的做法之外,还刻意向内倾(侧脚),以及将外檐柱由中间开始向两边渐次升高(生起),一旦受到震荡,结构的重心依然维持在一个向内的不变的“梯形”结构。屋架榫卯亦因而更加牢固。

侧脚

宋代建筑规定外檐柱在前后檐向内倾斜柱高的10/,在两山向内倾斜8/,四面角柱则两个方向都有倾斜。

外檐柱内倾,成为不变的“梯形”结构。

柱生起

宋、辽建筑的外檐柱子自中心明间向两旁渐次升高,每次升约二寸,使檐口呈现一条向两边檐角升起的缓和曲线。

视觉微调由列柱更进一步与门窗槅扇配合。

六扇明间(图左)四扇明间(图右)

槅扇的数目根据间宽而调整,檐柱仿佛消失在槅扇中。

卷杀、侧脚、生起的处理方式,到明清时代渐渐减少。

一方面是宋代开始出现的“厅堂”框架结构,内外柱网的高度和粗细作不同的处理,此举无疑是材料力学及空间处理上的进步,无形中亦削弱了斗栱与屋顶梁架密切的杠杆关系。

另一方面,砖墙在明代之后越发流行,支承的构件就不再像以往那样讲究。也许更加讲究,只是不再在结构,而是在修饰方面。

屋身除了大木作范围的柱网之外,当然也包括墙壁、门窗及各种可以在柱与柱之间进行的装修工程(小木作)。

从中国文化来说,墙、门、窗并非一般的墙、门、窗。

(本文选自《不只中国木建筑》,中华书局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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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中国木建筑》

作者:赵广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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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号:2

定价:79.00元

对传统的每一次深情回望,都让我们心生敬意。这是一本可以让你很享受的关于中国传统木建筑的普及读物,然而又不只是讲中国传统木建筑,更是讲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国的传统艺术。作者赵广超先生从“家”开始,述说中国人将“家”与自然共处一室,把你带入中国传统木建筑的大门,接着是伐木、文字、高台、标准、结构、斗栱……四合院、风水、园林、装饰等篇章,没有教科书的刻板,有的是谐趣甚至诗意隽永的语言,借着建筑与中外文化甚至中国古典诗词之间的联系,将中国传统木建筑文化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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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中国木建筑》:中国传统木建筑中的文化和艺术

(统筹:陆藜;编辑: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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