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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学者王学泰逝世,他曾经说读点书,像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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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学者王学泰于1月12日早上在北京逝世,享年75岁。王学泰家人向新京报证实了这一消息。

王学泰,年12月生于北京,偏重于文学史与文化史的交叉研究,最为著名的研究身份是中国游民与流民文化问题研究专家。退休前为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著有《清词丽句细评量》《中国流民》《燕谭集》《多梦楼随笔》《偷闲杂说》《水浒与江湖》《重读江湖》《中国古典诗歌要籍丛谈》《游民文化与中国社会》《中国饮食文化史》等。

王学泰生前讲座照片。

回顾这一生,读书是王学泰的最大嗜好。生前,他不只一次说过“平生没有什么嗜好,只是喜欢读书,也可以把读书看成我唯一的嗜好吧!”而在《坎坷半生唯嗜书》(版本:商务印书馆年3月)一书中,他曾经这样写道:

有人曾问你这嗜好是怎么养成的?读书有什么目的?我答不出,因为的确没有深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应人写自己的读书经历时,又遇到这个问题。我想,这大约与自己开智识的时候家贫有关系吧!许多爱好的养成是需要钱的。例如喜欢音乐,最起码是要有钱买件乐器经常操练;好武也要有钱拜师学艺。唯有读书,找来一本书看就可以了。有钱,固然可以买;没钱,也可以借,而且,借来的书往往读得更认真。

斯人已逝。我们来一起回味王学泰先生对读书的理解,“读点书,像过去那样,慢慢地读点书”,因为在他看来,技术的发展和碎片化阅读的盛行可能正在威胁完整的阅读。该文为先生年“读书日”为新京报书评周刊撰写的专题文章。

作者

王学泰

中国传统的读书就像古代生活一样,节奏是很慢的,这一点从教育的起始就养成了。

二十年多来,随着电脑、手机的普及,知识的碎片化和人们对碎片知识的迷恋,认真读书的越来越少,引起许多有识者的忧虑。于是,发达国家提倡的“慢生活”包括“慢读书”意识传入中国,其实,中国传统的读书就像古代生活一样,节奏是很慢的,这一点从教育的起始就养成了。

远的不说,就说明清两代,小孩初进私塾,拜完了孔圣人和老师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拿着第一册课本(一般是《百家姓》)请老师“号书”(标明下次号书之前应该背诵的段落,如从“赵钱孙李”背到“金魏陶姜”32字),从入学开始就是要背书,学过的经典都要背下来,这还不“慢”吗?那时所谓的“读书”不是默默地看,都要大声读出来。

那时的知识人对于儒家经典(四书五经)要背诵,要融化在血液中;对一般非经典书籍,读的时候也很认真、仔细。因此老一辈的学人的基础知识都很牢靠。读王念孙(清乾嘉时学者)的《读书杂志》、闻一多的《古典新义》,从中可见这些学人在考证一个字、一个词时,几乎穷尽古籍中关于这个字、词所有资料,而且都是顺手拈来,十分随意,仿佛现今用的数据库检索,老辈学者对古籍熟悉,由此可见。这都是“慢读”功夫的显现。

另外,传统的读书习惯中还有抄书一项。印刷术发明以前,书籍都是手抄的,有文化的穷孩子还以抄书为业。李商隐年少丧父,十六岁到洛阳“赁书”(为人抄书)贴补家用。即使印刷术发明以后,书籍也很难得,爱书人、读书人借抄书籍是很普遍的事,这样既熟悉了书籍,有又获得了书籍。顾炎武曾以自己为例说,他从十一岁开始抄读《资治通鉴》,经历了三年的熟读和抄写后,他有了三本九百万字的《资治通鉴》,即原本、抄本和心中熟读的一本。近代印刷工业传入中国,书籍唾手可得,许多老人仍保留着抄书的习惯,《鲁迅日记》《顾颉刚日记》中都有抄书的记载。顾先生直到七八十岁时在报刊上看到于他有用的文章还是抄下来保存、备忘。

不过那时书籍少,流传到现在的古籍不过十几万种,刨去辗转相抄的,大约不过五万种左右。人们都是“术业有专攻”不必把这几万种书都读完了(不过清末民初,“诗界革命”中三大诗人之一的夏曾佑先生对向他辞行到海外读书的陈寅恪先生说,你们懂外语真好,我不懂外语,中国书都完了,没书读了),所以他们有时间、有精力慢读、反复读、边读边思考。从我个人经历看也是这样。自年建*以来到文革的十七年间出版的文史古籍和研究著作,我不敢说都看过,但敢说大多翻过,至今心里还有个数,因为那些年出版的书受多种因素的影响,种数有限,稍上点心就有记忆。现在不行了,这是一个知识爆炸的时代,书籍的出版也如江河汹涌,隔一两个月我就会到院图书馆新书架上浏览一下,真是如山阴道上,目不暇接,吸引我的太多。有的很沉的书背回家来,别说“慢读”就是快读(或借用网上一个词“闪”读)三个月内(借书期限)也读不完,有的还没读,就又去还,真是为书所累。台湾“联经”版的《顾颉刚日记》十二本,每本都有二斤多,因为想细读一下,做点笔记,断断续续读了有两年多,背来背去,四五趟,其辛苦自知。

古人认为读书关系着人格的养成,要做什么样的人,人生的道路应该怎样走,都应该在读书中获到解决。

传统中的“慢读书”根源于对读书目的的认知。古人认为读书关系着人格的养成,要做什么样的人,人生的道路应该怎样走,都应该在读书中获到解决。荀子在《劝学篇》中说:

学恶乎始?恶乎终?曰:其数则始乎诵经,终乎读礼;其义则始乎为士,终乎为圣人,真积力久则入,学至乎没而后止也。故学数有终,若其义则不可须臾舍也。为之,人也;舍之,禽兽也。

儒家认为人人都可以通过修养达到像尧舜一样的人格,荀子认为要达到圣人的境界,就要终身读书学习,这是成为尧舜的必由之路。

也许荀子说得有些玄虚,今人流沙河先生在答《南都周刊》记者问,谈自己读书体会时说:

《庄子》、《孟子》、《荀子》,曾国藩的文章,桐城派的文章,全部要背诵。古文的第一要义就是背。哪怕你完全不懂,背上了也会终生受益。你会用一辈子来消化它,一辈子慢慢懂得它。背古文,能让一个人的内在气质发生质的改变,包括人格上的改变。

这个“人格的改变”就是指读书可以“移性”,把人的品德气质提高起来:形成文化性的人格。能背上这些古文,就有了祖先的灵魂居住在你的头脑里,在观察事物的时候,祖先的灵魂会指导你。真假、美丑、善恶,都有了文化上的取舍。这就是最成功的国文教育啊,真正塑造人的灵魂。不像现在,教你组词,教你找错别字,完全技术化,与古人脱节,与灵魂脱节,违反教育的艺术性,违反文化性,完全失败。

他很好地说明了慢读书与人格养成的关系,也批评了当前语文教育狭隘与卑琐。他提出的“文化人格”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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