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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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历史的子夏画像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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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夏双手执手卷

“孔子衣镜”出土于海昏侯刘贺墓的主椁室内。衣镜集镜体、镜背、镜掩(镜盖)、镜架与图文为一体。其中,镜体为光洁的矩形铜板,出土时从中间断裂为上下两块,通体素面无纹饰。镜背木质,保存较完整。镜背表里均髹红漆,孔子及其弟子画像绘于镜背上,衣镜上的孔子以布衣形象示人,其弟子形象也极具个性。此外,衣镜上有个字,其中衣镜背面关于孔子的文字记载有字,另有《衣镜赋》19行文字。

 “孔子衣镜”集镜体、镜背、镜掩(镜盖)、镜架与图文为一体。其中镜体为光洁的矩形铜板,长70.3厘米,宽46.5厘米,厚1.3厘米,镜缘厚1.2厘米。出土时从中间断裂为上下两块,通体素面无纹饰。镜背木质,保存较完整,长96厘米,宽68厘米,中部置镜处厚6厘米,四周镜框处厚11.8厘米。镜背表里均髹红漆,孔子画像绘于镜背上。衣镜上的孔子儒雅、内敛、谦恭,以布衣形象示人,孔子弟子形象极具个性。镜背表面左上侧绘孔子像,左下侧绘子羽(澹台灭明)像。孔子及其弟子形象刻画真实而生动,线条简练,比较同时期的绘画,如各种墓葬壁画或马王堆汉墓所出帛画,风格大不一样,而且技艺十分高超,显然不是一般匠人所绘。北京联合大学应用文理学院专家王楚宁推测立镜规格较大,亦具备屏风的功用。


  “孔子衣镜”上共有个字,其中衣镜背面关于孔子的文字记载字,关于颜回的内容有个字,子贡个字,子路个字,澹台灭明个字,子夏个字。衣镜上的《衣镜赋》有19行文字,《衣镜赋》屏板正面除了《衣镜赋》,还有“钟子听之”4个字,背面有子张的介绍个字,曾子的介绍20个字。专家表示,对于圣人与弟子画像出现在衣镜上的作用,《衣镜赋》作了很好的解答:“临观其意兮不亦康,气和平兮顺阴阳。”

子夏:弘传《诗》《易》,开讲西阁韦力撰

卜商,字子夏,为孔门十哲之一,因为年龄的差距,子夏被视之为孔子的后期弟子,然而他在传播儒家文献方面却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后汉书·徐防传》中记载:“《诗》《书》《礼》《乐》定于孔子,发明章句,始于子夏。”而清朱彝尊在《文水县卜子祠堂记》中则称:“盖自六经删述之后,《诗》《易》俱传自子夏。夫子又称可与言《诗》,《仪礼》则有《丧服传》一篇,又尝与魏文侯言《乐》。郑康成谓《论语》为仲弓、子夏所撰。特《春秋》之作,不赞一辞。夫子则曰:春秋属商。其后公羊、谷梁二子,皆子夏之门人。盖文章可得而闻者,子夏无不传之。文章传,性与天道亦传。是则子夏之功大矣。”

以上这些都说明了子夏在传经方面的所为,而朱彝尊则特意提到了子夏在诗学方面的重要贡献。自汉初传授《诗经》者有齐、鲁、韩、毛四家,而此四家的所本或多或少都与子夏有关系,《汉书·艺文志》中著录的《诗经》二十八卷有鲁、齐、韩三家,又有《毛诗》二十九卷,《毛诗故训传》三十卷,该志中称:“三家皆列于官,又有毛公之学,自谓子夏所传,而河间献王好之。未得立。”

然而韩愈却推翻了这种认识,他在论《诗序》时引用了晁说之在《景迂生集》中的所言:“善夫,韩愈之议曰:‘子夏不序《诗》之道有三焉,不智,一也;暴中冓之私,春秋所不明,不道,二也;诸侯犹世,不敢以云,三也。’”

自此之后,不少的学者都认为《诗序》并非子夏所作,当然韩愈提出这种观点的目的乃是为了重塑儒学权威,他的观念对宋学有深远影响。但也有人认为《诗序》虽然非子夏作,但也有其价值在。关于《诗经》中的问题,《论语·八佾》中记载了子夏向老师请教《诗经》中的一段描绘之文,对于如何解读孔子的回答以及子夏对此的阐述,后世有着较大的争论,这段话的原文如下:

子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

子曰:“绘事后素。”

曰:“礼后乎?”

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

子夏所问的那句话本是《诗经·卫风·硕人》中对卫庄公夫人庄姜的天生丽质的描绘:“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子夏的所问,其中前两句出自《诗经》,后一句“素以为绚兮”则被学者视之为逸诗,而如何理解孔子所说的“绘事后素”,《尚书正义·益稷》中转引了郑玄的所言:“凡画者为绘,刺者为绣。”而《论语集解》中同样引用了郑玄注:“绘,画文也。凡绘画,先布众色,然后以素分布其间,以成其文。喻美女虽有倩盼美质,亦须礼以成之。”

但是朱熹对这段话的解读与郑玄不同,他在《论语集注》中称:“素,粉地,画之质也。绚,采色,画之饰也。言人有此倩盼之美质,而又加以华彩之饰,如有素地而加采色也。子夏疑其反谓以素为饰,故问之。”又对“绘事后素”诠释道:“绘事,绘画之事也,后素,后于素也。”

在朱熹之前,孔安国曾对“绘事后素”和子夏所说的“礼后乎”进行过阐述,他认为孔子知以素喻礼,所以子夏才说“礼后乎”,为此而受到了老师的褒奖。因此子夏在老师的启发下认识到了礼是一种文饰,它是居于第二位的,而仁义方为第一位。但朱熹则认为“素”乃是画的质,也就是说在绘画之前必须要粉素,这与郑玄的解读不同。

河南温县的子夏墓

虽然后世有着这样的不同解读,但从孔子的赞赏之语来看,子夏曾就《诗经》问题向老师求证,而孔子赞赏子夏对于《诗经》内存含义的解读。

除《诗经》外,子夏也向老师请教《尚书》上的问题,《尚书大传·略说》中记载了子夏向孔子请教《尚书》之事:

子夏读《书》毕,孔子问曰:“吾子何为于《书》?”子夏曰:“《书》之论事,昭昭若日月焉,所受于夫子者,弗敢忘。退而穷居河济之间,深山之中,壤室蓬户,弹琴瑟以歌先王之风,有人亦乐之,无人亦乐之。上见尧舜之道,下见三王之义,可以忘死生矣。”孔子愀然变容曰:“嘻!子殆可与言《书》矣!虽然,见其表,未见其里;窥其门,未入其中。

卜林创建记

子夏对《易经》也有贡献,《隋书·经籍志》中称:“昔宓羲氏始画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盖因而重之为六十四卦。及乎三代,实为三《易》:夏曰《连山》,殷曰《归藏》,周文王作卦辞,谓之《周易》。周公又作爻辞。孔子为《彖》《象》《系辞》《文言》《序卦》《说卦》《杂卦》,而子夏为之传。”而李鼎祚在《周易集解序》中则讲述了从孔子之后到唐代的《易经》流传过程:“自卜商入室,亲授微言。传注百家,绵历千古,虽竞有穿凿,犹未测渊深。唯王郑相沿,颇行于代。郑则多参天象,王乃全释人事。且易之为道,岂偏滞于天人者哉。致使后学之徒,纷然淆乱,各修局见,莫辨源流。”

对于子夏向老师请教《易经》的问题,《孔子家语·六本》中有如下记载:

孔子读《易》,至于《损》《益》,喟然而叹。子夏避席问曰:“夫子何叹焉?”孔子曰:“夫自损者必有益之,自益者必有决之,吾是以叹也。”子夏曰:“然则学者不可以益乎?”子曰:“非道益之谓也。道弥益而身弥损。夫学者损其自多,以虚受人,故能成其满。博哉天道,成而必变,凡持满而能久者,未尝有也……”子夏曰:“商请志之,而终身奉行焉。”

正在整修的神道

然而子夏所作的《易传》在后世失传了,流传于今的《子夏易传》则被研究者视之为伪书。

孔子订本的《春秋》,后世分为《左传》《公羊传》《谷梁传》三派,也均与子夏有着直接和间接的关系,《史记·孔子世家》中称:“孔子在位听讼,文辞有可与人共者,弗独有也。至于为《春秋》,笔则笔,削则削,子夏之徒不能赞一辞。弟子受《春秋》,孔子曰:‘后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以《春秋》。’”

子夏墓碑

虽然这里说子夏等弟子不能修改老师所作《春秋》中的任何一个字,但这也间接地说明了孔子作《春秋》后命弟子们仔细校勘。《春秋纬·春秋说题辞》中也说到了这件事:“孔子作《春秋》一万八千字,九月而书成,以授游、夏之徒。游、夏之徒不能改一字。”而《孝经纬·孝经钩俞诀》中则直接说孔子把《春秋》一书传给了子夏:“孔子在庶,德无所施,功无所就,志在《春秋》,行在《孝经》。又曰:‘某以匹夫徒步以制正法,以《春秋》属商,以《孝经》属参。’”

以上所讲乃是说《春秋》三传中的《公羊传》和《谷梁传》均为子夏所传,而三传中的《左传》也有人认为乃是子夏和吴起合著。《韩非子·外储说右上》称:“吴起者,卫左氏中人也。”可见左氏乃是卫国的邑名。

旁边的村庄

关于《诗经》的作者,司马迁明确地称:“鲁君子左丘明,惧弟子人人异端,各安其意,失其真,故因孔子史记具论其语,成《左氏春秋》。”(《史记·十二诸侯年表》)

以上这些都可看出子夏在传经方面的巨大作用,而其更为重要者,则是他在孔子去世后来到了魏国,他在那里受到了魏文侯的重视,《后汉书·徐昉传》的注引中称:“子夏居西河,教弟子三百人。”有人认为他在西河教授的弟子远大于此数,只是因为孔子有弟子三千,而子夏为孔子之弟子,所以谈论到他所教授的弟子时数量递减。但子夏由此而开创了西河学派,却被后世所认可。

卜子夏传

子夏所教出的著名弟子,《史记·儒林列传》中称:“自孔子卒后,七十子之徒散游诸侯,大者为师傅卿相,小者友教士大夫,或隐而不见。故子路居卫,子张居陈,澹台子羽居楚,子夏居西河,子贡终于齐。如田子方、段干木、吴起、禽滑釐之属,皆受业于子夏之伦,为王者师。”

此段话的最后一句中的“之伦”二字,后世有不同的解读,有人认为这句话应当是子夏等人的意思,并不是说田子方、段干木、吴起等人都是子夏的弟子,而《吕氏春秋·当染》中则将这些人归为不同的弟子:“子贡、子夏、曾子学于孔子。田子方学于子贡,段干木学于子夏,吴起学于曾子。禽滑釐学于墨子,许犯学于禽滑釐,田系学于许犯。”

碑林也在田地里

可见吴起原本是曾子的弟子,然按《史记·孙子吴起列传》中所言:“(吴起)尝学于曾子,事鲁君。”而后吴起母亲病逝,其不归,故被曾子赶出,后来拜子夏为师。

关于子夏成为魏文侯老师的起因,《史记·魏世家》中载有李克跟翟璜的一段对话:“且子安得与魏成子比乎?魏成子以食禄千钟,什九在外,什一在内,是以东得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此三人者,君皆师之。子所进五人者,君皆臣之。子恶得与魏成子比也?”

卜子故里碑

看来最早发现子夏师徒者,乃是魏文侯的弟弟魏成子,魏成子首先拜子夏为师,而后他将子夏推举给了魏文侯,而魏文侯也拜子夏为师。《史记·魏世家》又称:“文侯受子夏经艺,客段干木,过其闾,未尝不轼也。秦尝欲伐魏,或曰:‘魏君贤人是礼,国人称仁,上下和合,未可图也。’文侯由此得誉于诸侯。”正是子夏的思想使得魏国成就了霸业。

以上这些都可看出子夏对于传播儒家经典的巨大作用,然韩非子在“儒分为八”中却并无“子夏之儒”:“自孔子之死也,有子张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颜氏之儒,有孟氏之儒,有漆雕氏之儒,有仲良氏之儒,有孙氏之儒,有乐正乐之儒。”

子夏第八十代后人卜范贤先生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郭沫若在《十批判书》中认为:“这是韩非承认法家出于子夏,也就是自己的宗师,故把他从儒家中剔除了。”

这是很有时代特色的一种推论,然子夏具有法家倾向,这种说法后世学者也大多从《韩非子》一书中寻找依据,比如《韩非子·外储说右上》中称:

子夏曰:“《春秋》之记臣杀君、子杀父者,以十数矣,皆非一日之积也,有渐而以至矣。凡奸者,行久而成积,积成而力多,力多而能杀,故明主蚤绝之。”今田常之为乱,有渐见矣,而君不诛。晏子不使其君禁侵陵之臣,而使其主行惠,故简公受其祸。故子夏曰:“善持势者,蚤绝奸之萌。”

子夏主张乱世用重典,通过刑罚手段来加强君主权势,这与法家思想颇为一致。而对于子夏一派,郭沫若又称:“李悝、吴起、商鞅都出自于儒家的子夏,是所谓‘子夏氏之儒’。”

如果郭沫若所言不误的话,这就可以解释“儒分为八”中为什么没有“子夏之儒”的问题。

关于子夏的身世,历史资料记载很少,《荀子·大略》中载:“子夏家贫,衣若县鹑。人曰:‘子何不仕?’曰:‘诸侯之骄我者,吾不为臣;大夫之骄我者,吾不复见。柳下惠与后门者同衣,而不见疑,非一日之闻也。争利如蚤甲,而丧其掌。’”可见子夏出身贫寒,他穿着很不讲究,但他却有着儒家的高尚道德情操。

关于其是否做过魏文侯老师的问题,宋洪迈在《容斋随笔》卷二《卜子夏》中通过年龄推论而表示了怀疑:“魏文侯以卜子夏为师。按《史记》所书,子夏少孔子四十四岁,孔子卒时,子夏年二十八矣。是时,周敬王四十一年,后一年元王立,历贞定王、考王,至威烈王二十三年,魏始为侯,去孔子卒时七十五年。文侯为大夫二十二年而为侯,又十六年而卒,姑以始侯之岁计之,则子夏已百三岁矣,方为诸侯师,岂其然乎?”

这段推论貌似很严谨,然而杨朝明在《子夏及其传经之学考论》一文中予以了反驳:“洪迈的理解有所拘泥。案《史记·晋世家》索隐:《纪年》:‘魏文侯初立在敬立十八年。’”

关于孔子对子夏的看法,《孔子家语·方本》中称:

孔子曰:“吾死之后,则商也日益,赐也日损。”曾子曰:“何谓也?”子曰:“商也好与贤己者处,赐也好说不若己者。不知其子,视其父;不知其人,视其友;不知其君,视其所使;不识其地,视其草木。故曰: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丹之所藏者赤,漆之所藏者黑,是以君子必慎其所与处者焉。

孔子说我故去后,卜商的长进会越来越大,而端木赐却会一点点地倒退,曾参问何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孔子说卜商喜欢跟比自己优秀的人在一起相处,端木赐则相反。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子夏在传经方面有那么大的成就。然而《论语·先进》中又称:“子贡曰:‘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

孔子认为子张做事有些过头,但子夏却不足,过头与不足同样有问题,也许是这个原因,使得子张之学后来渐渐演变为其他的味道了。

小小的土丘

到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从玉米地走到墓前是从墓区的后方进入的。以品字形排列的三个碑券,前面的那两块较新的碑,两碑之间隔着一米多的空隙,从正前方望去即看到了子夏墓碑。如此说来,这应当是原有的神道,然而今天却已看不到任何痕迹,可是在这两个新碑之前,又新起了一个黄土堆,这个土堆是何意,我却不明就理,可惜四周找不到可以请教的人。

处在田地之间

无路可通

另一处子夏墓位于河南省焦作市温县城西5公里黄庄镇林召乡卜杨门村南。年4月23日,我前往此处寻找子夏墓。进入卜杨村之前,在村边的麦田里即看到了子夏墓的纪念牌,上面写着“卜尚故里纪念园”。此纪念园占地面积很大,以我的目测至少在十亩地以上,然而奇怪的是,园中全部种满了麦苗,已丝毫看不出空地。这种节约土地的方式倒是值得赞赏,只是这种作法是否有违对先贤的敬重,却不好推测。

神道旁的新刻石

子夏墓

在麦田的最东侧留出窄窄的一个长条,长条的宽度约三四米,沿着侧墙一字排开两溜新的碑廊,在碑廊的最前端有个影壁状的介绍牌,大字写着“卜林创建记”,底下的落款是卜商研究联谊会。细看两侧的碑,均是一些歌咏子夏的言语,如:百代垂范、德功维扬等等。而卜林的顶头即是子夏的墓丘,正中刻着“先贤卜子之墓”,后面的墓丘是用水泥浇铸而不封顶者,在左右两侧还各有一个三角形的凸起,若不是墓前有这块石碑,真让我怀疑这是个废弃的碉堡。

回望

上刻卜壁二字

进入卜杨门村,在村边看到了子夏故里的介绍牌,在村内打听子夏后人的居所,几经寻找来到其家。此院的地形也较为特殊,也是窄长的一溜,仅在尽头建有二层小楼,前面的窄院子还种着几分地,覆盖着地膜,不知道种的是什么作物。在院中遇到一位年轻女子,我向她请问,这里是否是子夏后人的居所,她很热情地告诉我的确是,还把我让进屋内。

村名牌

应该是当年的供销社

故居牌被小广告贴上了

故居牌背面的涂鸦

屋内有一位男士,女子介绍说这是她的公公,名叫卜范贤。卜范贤称自己今年59岁,属马,是子夏的第80代孙。我问他这里是否是子夏故居的原址,他肯定地告诉我是,并且带我回到院中,指着一块石刻给我看。我这才注意到上面刻着“卜商故里纪念馆”几个字,他又带我转到这块石刻的背面,上面用小字刻着“卜商故里纪念馆创建碑记”。这块碑石上堆着一些废弃的鞋袜及瓶罐,老卜很不好意思,立即跟儿媳妇动手把这些杂物拿开,好让我拍照。他向我解释说,因为县里没钱建纪念馆,于是就先把他家当纪念馆来使用。

窄长的院落

旁边的刻石上有“卜商纪念馆”字样

其家客厅的面积有二十平方米大小,几面的墙壁上都挂着一些展板,介绍着联谊会的活动大事记。正墙上挂着先贤卜公子夏的画像,画像的两侧则是四位卜商的著名学生,画像是以线描的方式绘制。我向他请问子夏画像的出处,卜范贤解释称,是请县里的人画的。我请他站在这个画像前给他拍照,他很是配合地按照我的要求站在了画像前。卜范贤在带着我四处参观的过程中,他一直端着一个大瓷碗喝汤,我请他照相时,他把碗递给了儿媳,转身要进里屋去换衣服,我马上劝阻了他,卜范贤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昨夜下了一场雨,他忙着收拾,所以身上很脏,我看他光脚穿着凉鞋,问他冷不冷,他说习惯了。

碑阴的介绍文字

卜捷昌展室

墙上的名录与电视里的《甄嬛传》

展室的东侧另有一间小屋,上面的匾额写着卜捷昌展室。卜范贤解释称卜捷昌是子夏在台湾的后人,他喜欢绘画,于是拿了一些他的作品放在这里展览。在展室的另一面侧墙上,摆着三个灵位,这些灵位全部是用塑料压制而成者,中间的一个稍大,高约30厘米,正中用隶书写着“圣祖卜公商之位”,左右两侧的灵位上分别写着“祖宗三代之位”、“历代宗亲之位”。这张桌上同样堆着各式各样的杂物,还放着两个简易的防毒面具,我估计是喷农药所用者。

合影

子夏画像

卜范贤向我讲解着子夏故里的一些往事,他说自己家的房子的确是旧址重建者,已经几千年了,原来有几进院落,都因为没钱逐步卖掉了,仅剩了这一小块。他问到我何以跑这么远来寻访子夏之墓,我说孔子三千弟子,七十二贤,十二哲,子夏是排在前面的几个。卜范贤听我讲到这些大为高兴,向我讲解着子夏后人的一些名人,并称在本村内子夏之后仅余其一家,剩下的大部分在广西、湖南、江苏、河南等地。他指着墙上一个介绍牌,让我细看,这个牌子名称为各地负责人一览表“地”与“责”之间已经剥落,我猜应当是一个“负”字,下面列了三四十位地名和人名,所有的姓氏当然都是卜。

神位

卜氏后人各地负责人

拍照完毕后,我从其家走出,老人和儿媳一直把我送出院门。我问其儿媳对子夏的事迹是否了解,她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并不太清楚。我赞其能够嫁到传人之后的家中,真是一种福分,她更加不好意思地笑了。在其家门口我才注意到,离院门五米远的地方还有一块文保牌,然文保牌的正面让五颜六色的小广告贴的严严实实,看不到任何的字迹。卜范贤立即上前用指甲一块块的扣掉这些小广告,一脸歉意地说太忙了,没有注意到他们什么时候把这牌子贴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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