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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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以这种昆虫的趋光性代指人主招引贤士,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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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是令人倍感悲戚的。蝉上树蜕壳后,存活时间短暂,最多.夏而亡的生物特性,常引发文人对生命易逝的思考。宋玉在《丸辩》中写: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僚呆兮,若在远行,登山恪水兮,送将归。汉寥兮,天高而气清;寂寥兮,收潦而水清。懵凄增敬兮,薄寒之中人!怆恍愤愤兮,去故而就新;坎凛兮,贫士失职,而志不平。廓落兮,羁旅而无友生;惆怅兮,而私自怜。燕翩翩其辞归兮,埠寂漠而无声,腐雍雍而南游兮,鞠鸡咧啪而悲鸣。独中旦而不寐兮,哀蜷埠之宵征。时噩噩而过中兮,塞淹留而无成!

赵遥夫先生认为《九辩》作于公元前年左右,宋玉被诲后数年。在文中,写秋季草木摇落,蝉也将死,故一反长鸣的特性,变得“缸漠而无声”。从生命最初的热闹归于沉寂的必然趋势,体现出宋玉对生命忧患的思索。《九辩》之蝉和《楚辞·招隐士》中“岁暮兮不自聊,熄姑鸣兮瞅瞅。”的岁暮蜡姑有异曲同工之感。蜡姑是蝉的别名。辞中“岁暮”指年岁已老,寿命衰也,心中烦乱常含忧虑。作者将这种生命易逝的忧思寄托在秋蝉意象上,使之蒙上了浓重的悲秋意味。“蜗蝉得夏,喜呼号也。秋节将至,悲嗦瞧也。以言物盛则衰,乐极则哀,不宜久隐,失盛时也。”由蝉的短暂生命历程,联想到人生的短暂,说明在战国后期,由蝉及己的生命忧患意识已经初步生成。

苟子是肯定蝉的,这与庄子的态度截然相反。苟子看到了蝉趋光和吸食露水的习性,并加以热情的颂扬。他是最早将“人主之德”与蝉联系在一起的人,由此产生了蝉象征君子光明品德的意义新变。苟子通过描写蝉的趋光特性,作为人主招引贤士的象征。《苟子·致士篇第十四》论述的招引贤士方法中,就有“刑政平”、“礼义备”、“明其德”等理念,文中这样写:人主之怠,不在乎不言用贤,而在乎不诫必用贤。夫言用贤者,口也;却贤者,行也;口行相反,而欲贤者之至、不肖者之退也,不亦难乎?夫耀蝉者,务在明其火,振其树而已;火不明,虽振其树,无益也。今人主有能明其德者,则天下归之若蝉之归明火也。

耀蝉,是一种捕蝉的方法,夜晚用灯火照树,并伴随敲打枝叶,惊动蝉扑向火光,便可捕捉。两相对照,苟子将贤士比喻为蝉,认为如果君主本身不具备贤明的德行,贤士就不会投靠,就像耀蝉时,若没有灯火,即便摇动树身,蝉也不会出来。如果君主是德行贤明的话,那么天下的人投奔他,就会如同蝉扑向明亮的灯火这样容易了。

苟子将蝉的趋光性附着到人的光明品德上,从而有了蝉象征光明品德的初始意义,对后世文人歌颂蝉高洁品质的诗文起到了发端的作用。同样对其高洁品质产生重要影响的还有蝉的另一个特性,即“饮而不食”。《苟子·大略篇第二十七》云:“饮而不食者,蝉也:不饮不食者,浮蜡也。”说的是只喝水而不吃东西的是蝉,不喝水又不吃东西的是好船。蝉的清流特质,成为后世“垂矮饮清露”等诗歌赞颂其高洁品质的依据。至此,蝉象征品德光明的清流之辈的文学意义呼之欲出。

之后,以蝉象征光明品德的响应者是吕不韦。《吕氏春秋·期贤》载:三曰:今夫熔蝉者,务在乎明其火,振其树而已。火不明,虽振其树,何益?明火不独在乎火,在于罔。当今之时世罔甚矣,人主有能明其德者,天下之士,其归之也,若蝉之走明火也。凡国不徒安,名不徒显,必得贤士。吕不韦《期贤》之意和苟子《致士》之意相呼而应,如果君主没有贤德,即便振树,也最多只能把树上的蝉惊飞而逃,是不能得之而用的,故曰“火不明,虽振其树,何益?”贤士也是一定要靠君主的贤明来吸引的。这两处材料说明,以蝉“趋光”习性,象征人的光明品德之意,在战国后期已经初步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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