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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八股文巧言令色足恭译注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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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光华,男,年生,北京大学博士,香港科技大学博士后,曾留学日本东京大学,现为五邑大学文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汉语史、古典学、古文献学、学术史、文化史等。发表学术论文七十余篇,个人学术专著三部,参编四部。参考文献随文出注,文末不详列。详文参见,庞光华教授参与编撰李旭教授主编《清代八股文译注》,上海古籍出版社,年。撰写五篇八股文的译注。

庞光华教授《八股文研究》学术短论系列

《巧言令色足恭》

计媚人者之术,不一而足也。夫曰言、曰色、曰恭,人所必有也。而即以巧、令、足行之,何其工于媚人乎?且人之矫然自异於世者,必於声音笑貌之中,自峻乎裁,则大道與偕,雅不願與;弄巧献媚之人争其得失,何知道者之鲜其人,而遏情以取悦者,用其术之不尽也?

一曰言。夫立言居不朽之三,故裕才能而蓄道德者,往往以言相尚于世。然自人之不能致慎也,鼓如簧之舌,是非任其倒颠,肆其有密之锋,理义从其变乱。苟自我言之,而人之色怒而能喜,礼慢而加恭;斯已言非无益,而又奚知其如囊之括、如瓶之守也。此机巧之风所由不怠也。

一曰色。夫色温为思诚之九,故性情正而操守严者,往往以色见重于人。然自人之不能辑柔也,假取於仁以自快,行也其多违。庄饰于己以自宽。君子其奚慕?苟自我有色,而言之者色无所词,恭者无所招侮,斯已色有可嘉,而皇恤乎或大其声、或令其仪也?此便令之失所由莫挽也。

一曰恭。夫貌恭列五事之首,故秉虚衷而能礼下者,往往以恭见多于众。然自人之不能淑慎也,卑屈其所自甘,岂占谦谦之吉?劳苦其所不惜,讵守抑抑之箴?苟自有恭而便捷,此览其多言致饰者,廼其多事,斯已恭堪自慰,而又何尚乎为德之隅、为礼之节也?此过足之愆,此由日滋也。

谐媚半出于性成。当未言、未色、未恭之先,而人已爱增之故,一一已喻其微。则术以客而愈工,时常欲借仁人君子之色笑以自文其非。而计无所施,不得不與孔任尸过,吉士相违。诈伪辄开於私智。当将言、将色、将恭之顷,而物理亲疏之原,事事已穷其极,则情以过而愈失。

间尝欲鄙衣冠视听之尊严,以自行其便,而恶无可掩。安得不以罪议《青蝇》、愆参《相鼠》?《礼》曰:“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古君子立身行己,令人仰慕不置者,非恃此乎?不然,人不耻之,谁可耻之?

庞光华教授《八股文研究》学术短论系列

通译:

细细数一下那些媚人之术,真是不一而足。言、色、恭,这是每个人具有的。而一旦运用巧言、令色、足恭,则在媚人上颇有特效。那些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的人一定会在音容笑貌之中有所流露,显示出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如此,则大道将尽,大雅之人也将羞与为伍。弄巧献媚之人竞相争其私利,为什么明达道理的人就那么少?抑制自己的本性去取悦他人,无所不用其极。

其一是“言”。“立言”在三不朽的功业中居于第三位,所以才高德茂的人往往用“语言”来相互推崇。然而一旦世人不能小心谨慎,巧言如簧,随意颠倒是非,滥用其巧舌利嘴,导致理义变乱。如果站在我的立场上来说,他人大怒而我笑脸相迎;别人轻慢地对我,但我却对他更加恭顺。这样的语言技巧并非无益。但谁又能知道他内心深处包藏着怎样的企图呢?因此,钩心斗角的世风始终难以衰减。

其二是“色”。孔子在《论语》中说“色思温”,这是九思之一。故性情正而操守严者,往往以态度温和而见重于人。一旦世人不能和悦柔顺,表面上以“仁”自居,以图自我开心。其行为多不能“仁”。面子上伪装成色温的仁人来自我陶醉。真正的君子又怎会景慕这种行径呢?如果我是态度温恭的人,评论我的人不能从我的表情态度上挑出毛病。我虽然恭顺,但不会被人欺侮。这样对人的态度就很好。哪里还顾得上声音是否太大、仪表美不美?因此,投机取巧之风就难以挽回。

其三是“恭”。“貌恭”在《尚书》中列于五事之首,所以虚怀若谷、能够尊重不如自己的人,这种恭顺的态度往往受到大众的赞扬。一旦世人不能淑慎其身,自甘于低三下四,这难道就能称作谦谦君子而得吉祥吗?一个人如果不辞劳苦、巴结逢迎,又怎会严守《诗经》“威仪抑抑”的告诫呢?如果一个人能够足恭而顺风顺水,那么在他看来,那些用花言巧语来自我装扮的人就只不过是劳而少功。这样恭顺带来的成效可以聊以自慰。这样的人又怎会去推崇德行、讲究礼数呢?“足恭”带来的危害便会日盛一日地滋生蔓延。

逢迎谄媚的行径多半出于天性。在未巧言、未令色、未足恭之前,世人就惯于无事生非,添枝加叶。这些都暗示着世道的潜规则。谄媚之术因为说客而愈加精巧,这些人常常借口仁人君子的色笑而掩饰自己的过错。一旦无计可施、谄媚之术失灵,他们就不得不承担巨奸大恶之过,做不成吉士。伪诈之行出于个人的巧智。每当要“巧言、令色、足恭”的时候,世态人情、亲疏远近都已经穷形尽相了。事情越过分就越错。

有时想要鄙视衣冠的礼仪、蔑弃视听的尊严,以自行其便,其过错就不可能掩盖。谗言之罪有如《诗经青蝇》所抨击,无礼之过有如《诗经相鼠》所鞭挞。《礼记冠义》说得好:“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古代的君子立身行事令人无限仰慕,不正是因为“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吗?如果做不到这样,任何人都会蔑视他。

说明:

本文是发挥《论语公冶长》:“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这段话的思想。儒家思想一直强调修身养性,强调做人的重要原则是“忠信”,明确反对“巧言令色”。类似的表述还见于《论语学而》:“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大戴礼记曾子立事》:“巧言令色,能小行而笃,难于仁矣”。这样的观点其实并非发端于孔子,孔子是承袭了《尚书》的说法。考《尚书皋陶谟》:“何畏乎巧言令色孔壬”?《尚书囧命》:“慎简乃僚,无以巧言令色,便辟侧媚,其惟吉士”。虽然《尚书》的这两篇文献可能是在战国时作为儒家教科书广泛流传,但不可能是儒家学者伪造的。纵然其中的有些语言带有战国时代的色彩,然而犹如司马迁《史记》惯于用西汉时代的语言来阐释上古历史,难道《史记》中关于先秦的记载都是司马迁凭空虚构的吗?

本文鲜明指出了“巧言”可以“是非任其倒颠,理义从其变乱”。其危害是“机巧之风所由不怠也”;但作者也注意到“苟自我言之,而人之色怒而能喜,礼慢而加恭,斯已言非无益”。可见作者也认为逆来顺受并非完全无益。即使站在现代人的立场来看,逆来顺受也是为人处世的一种技巧,有时甚至是顾全大局。至于本文指出的“其如囊之括、如瓶之守”,这更是不能完全否定的。因为这两句话表明确实有很多语言是不能乱说的,也就是“慎言语”,如同《说苑》中的“金人铭”所告诫的一样。我们可以说懂得“如囊之括、如瓶之守”,这是一种很重要的人生修养,不能一概加以鄙视。

本文并不抹杀一切“令色”,注意到“夫色温为思诚之九,故性情正而操守严者,往往以色见重于人”。而且指出“恭者无所招侮,斯已色有可嘉”。可知和颜悦色也是必要的,只是“令色”不能与忠信分离,否则就会受到孔子的抨击。

“貌恭”在《尚书》中“列五事之首,故秉虚衷而能礼下者,往往以恭见多于众”。可见有其重要性,并非全是恶劣行径。但是世人如果利用“足恭”为达到私人企图的一种技巧,也就是“卑屈其所自甘,有恭而便捷,多言致饰”,那么就完全违反儒家所倡导的人格理想,其后果是“过足之愆,此由日滋也”。

本文观察到“谐媚半出于性成”,也就是“谄媚”与天性有关,不能一概归究为环境的影响。作者注意到人心险恶,“当未言、未色、未恭之先,而人已爱增之故”。这些话都并非无的放矢,是过来人自道甘苦之言。

最后,我们论及本文的两个观点:

一是本文从儒家思想出发主张要重视“衣冠视听之尊严”,也就是要重视必需的礼仪形式,不能“自行其便,而恶无可掩”。否则就是“愆参《相鼠》”。这其实是很重要的问题,礼仪虽然是各种形式,但很多时候形式都是不可缺少的,不能一味只讲内容或实质;

二是“耻”的问题。儒家很重视“耻”,认为这是一种很重要的修养,是一种自我的道德约束。本文称:“古君子立身行己,令人仰慕不置者,非恃此乎?不然,人不耻之,谁可耻之”?这是主张人的立身行己要有羞耻感。孔子说“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论语》中孔子论“耻”的言论很多,其实质是用羞耻感来约束人的行为,这是强调人的自我约束,是道德约束和法制约束的补充,应该说是规范人们行为的重要方法。“耻”文化至今在日本还根深蒂固,已经深入日本民族的骨髓,其实是发源于我国的儒家文化。胡锦涛总书记倡导的“八荣八耻”在精神上是儒家“耻”文化的继承和发扬。只是在现代社会里,“法”文化可能比“耻”文化更加符合时代的要求。

本文的过录、标点、翻译、注释、点评由庞光华所作。

庞光华教授《八股文研究》学术短论系列

参考文献

《论语公冶长》:“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论语集解》:“孔曰:足恭,便辟貌;左丘明,鲁太史。匿怨而友,心内相怨,而外诈亲也”。《论语集注》称:“足,将树反。足,过也。程子曰:‘左丘明,古之闻人也’。谢氏曰:‘二者之可耻,有甚于穿窬也。左丘明耻之,其所养可知矣。夫子自言‘丘亦耻之’,盖窃比老、彭之意。又以深戒学者,使察乎此而立心以直也。”邢氏疏:“此读‘足’如字,谓便习盘辟,其足以为恭也”。(杨树达《论语疏证》没有新解;今人杨伯峻《论语译注》将“足恭”解释为“十足的恭顺”。则是承袭朱子的观点)。其中最难解的是“足恭”二字,这也出现在其它儒家文献中。考《大戴礼记曾子立事》:“达而无守,好名而无体,忿怒而为恶,足恭而口圣,而无常位者,君子弗与也”。据此文也难以断定“足恭”的确切含义。程树德《论语集解》详列众说,最终也未能明确解释“足恭”的含义。《汉书赵敬肃王传》:“彭祖为人巧佞,卑谄足共,而心刻深”。注:“共读曰恭”。有的学者认为“足恭”的“足”就是手足的意思,这并非没有根据。考《礼记表记》:“子曰:君子不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是故君子貌足畏也,色足惮也,言足信也。《甫刑》曰:敬忌而罔有择言在躬。”其中的“足”与“色、口”并举,一定是手足的足。此言正好对应《论语》的“巧言,令色,足恭”。“足恭”是奔走屈膝,逢迎巴结的意思。我自己采取这种解释,“足恭”的“足”是手足的意思,朱子训为“过”,恐无据。但八股文对《四书》的理解是以朱子的《四书章句集注》为准,我们不必对本文作训诂学上的苛求。

计,概括、统计。

清代汉学家是认为“言、色、足”三者对举(参看黄式三《论语后案》页,中华书局点校本,年)。本文因为根据朱子的解释,所以认为是“言、色、恭”三者对举,实无当于训诂。因为按照这种理解,“令色”与“足恭”在意思上是很相近的,都是指表面的态度恭顺。这就完全没有并列的必要。

工,擅长、长于、善于。

自峻,自认为了不起、自高自大。

乎裁,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典故。据我考证当是出典于《新序》卷五荀子回答秦昭王轻蔑儒家学派的话,荀子称:儒家学者能够“虽穷困冻馁,必不以邪道为食;无置锥之地,而明于持社稷之大计。叫呼而莫之能应,然而通乎裁万物、养百姓之经纪”。本文的“乎裁”就是荀子说的“通乎裁万物”的缩略语,正与前面的“自峻”相呼应。另参考《荀子王制》:“故序四时,裁万物,兼利天下”。《吕氏春秋恃君》:“然且犹裁万物、制禽兽、服狡虫”。

與偕,这是一个很难的典故(原卷的“與”字是俗体写法,很难辨认。全文共出现三次)。据我费力考证,应该是出典于《易经乾》:“亢龙有悔,與时偕极”。注:“與时运俱终极”。“與偕”是“與时偕极”的缩略语。“大道與偕”乃言“大道将尽”。要注意的是本文用的这个典故应该不同于《易经乾》又曰:“终日乾乾,與时偕行”。注:與天时俱不息”。如果将“與偕”比附为“與时偕行”的省略,则义不可通。

願與,这也是很难的一个典故(原卷“願”字是俗体写法,很难辨认,请读者参看原卷照片)。据我考证当是出典于《春秋公羊传僖公二年》:“荀息进曰:‘虞、郭见与?’献公揖而进之,遂与之入而谋曰:‘吾欲攻郭,则虞救之,攻虞则郭救之,如之何?願與子虑之’。荀息对曰:‘君若用臣之谋,则今日取郭,而明日取虞尔,君何忧焉’?”《春秋公羊传僖公十年》:“里克谓荀息曰:‘君杀正而立不正,废长而立幼,如之何?愿与子虑之’。”《春秋公羊传成公十五年》:“公子遂谓叔仲惠伯曰:‘君幼如之何?愿与子虑之’。”本文的“願與”就是“願與子虑之”的缩略语。“雅不願與”的意思“大雅之人不愿与之为伍”。

不朽,典出《左传襄公二十四年》:“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这就是三不朽,立言居第三位。

相尚,在古汉语中有二义,一是相互竞争、相互超越;一是相互推崇。在本文中当以后一义为确当。

有密,典出贾谊《新书》卷八《道德说》:“徳有六美。何谓六美?有徳、有道、有仁、有义、有忠、有密。此六者徳之美也。┉密者徳之髙也”。

锋,词锋。这是比喻用法,形容语言犀利犹如刀锋一样。

如囊之括、如瓶之守,这是呼应前面的“有密”一词。意思是说出口的都是门面话,其真实的思想意图还收在囊中,装在瓶子里。

机巧,保藏机心、富于心计。

怠,本来是“松弛”的意思;引申为“减弱”。

思诚,典出《孟子离娄上》:“是故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

色温,典出《论语季氏》:“孔子曰:“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相当于现代汉语的“态度温和,不给人脸色看”。

辑柔,和悦、柔顺。典出《诗经大雅抑》:“视尔友君子,辑柔尔颜,不遐有愆”。毛传:“辑,和也”。郑玄笺:“柔,安”。

色无所词,没有在说话中提到“色”。

皇,遑的通假字。这里表反问。

便令,即便佞。善于投机取巧,不讲原则。

貌恭,《论语季氏》:“孔子曰:“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云云。

五事,典出《尚书洪范》:“次二曰敬用五事”。孔传:“五事在身,用之必敬,乃善”。《洪范》又曰:“五事一曰貌(传:容仪);二曰言(传:词章);三曰视(传:观正视常);四曰听(传:察是非);五曰思(传:心虑所行)”。

虚衷,虚心、虚怀若谷。

多,赞扬。

淑慎,典出《诗经邶风燕燕》:“終温且惠,淑愼其身”。毛传:“惠,順也”。郑箋云:“温谓颜色和也;淑,善也”。又,《诗经大雅抑》:“淑慎尔止,不愆于仪”。

《易经谦》:“《象》曰:谦谦君子,卑以自牧也”。注:“牧,养也”。

谦谦之吉,典出《易经谦初六》:“谦谦君子,用渉大川,吉”。注:“处谦之下,谦之谦者也。能体谦谦,其唯君子。用渉大难,物无害也”。

抑抑,典出《诗经宾之初筵》:“其未醉止,威仪抑抑。曰既醉止,威仪抑抑”。毛传:“抑抑,慎宻也”。箴,训诫、格言。

廼,音义皆同于“乃”。

故,诡诈。《荀子王霸》:“大国之主也,不隆本行,不敬旧法,而好诈故”王先谦《荀子集解》引王念孙说:“故亦诈也”。《淮南子主术》:“上多故则下多诈”。高诱注:“故,诈”。嵇康《与山巨源绝交书》:“欲降心顺俗,则诡故不情”。本文此处可理解为“事端、无事生非”。

客,这里指游说之士。战国时代常常把纵横家称作“客”,大多能言善辩,巧言如簧,能以言辞取富贵。从而成为后世很多人追慕的偶像,如苏秦、张仪等人。

文,掩饰、包装。动词。

孔任,典出《尚书皋陶谟》:“何畏乎巧言令色孔壬”?孔颖达疏:“巧言令色为甚佞之人”。光华按,孔,甚、很;任(壬)当为“佞”的通假字。《后汉书郅恽传》:“昔虞舜辅尧,四罪咸服,谗言弗庸,孔任不行,故能作股肱”。

尸过,承担过错。尸,承担、担当。

吉士,这里是典出《尚书囧命》:“慎简乃僚,无以巧言令色,便辟侧媚,其惟吉士”。注:“当谨愼简选汝僚属侍臣,无得用巧言无实,令色无质,便辟足恭,侧媚謟谀之人,其惟皆吉良正士”。

开,产生。

物理,事物的道理和规律。《释名》卷四《释言语》:“善,演也。演尽物理也”。《鹖冠子王蚨》:“愿闻其人情物理”。

《诗经青蝇》:“营营青蝇,止于樊。岂弟君子,无信谗言。营营青蝇,止于棘。谗人罔极,交乱四国。营营青蝇,止于榛。谗人罔极,构我二人”。这是一首抨击谗言的诗。

《诗经相鼠》:“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这是一首抨击做人不懂礼仪、没有礼貌的诗。语气甚强烈。

典出《礼记冠义》:“凡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义也。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而后礼义备”。

不置,不已、不停止。嵇康《与山巨源绝交书》:“足下若嬲之不置,不过欲为官得人,以益时用耳”。《新唐书狄仁杰传》:“仁杰诵书不置”。

据统计“耻”字在《论语》中出现17次,在《孟子》中出现19次,在《礼记》中出现23次,在《左传》中出现38次,在《公羊传》中出现13次,在《诗经》中出现4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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