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吕丹,今天来和大家聊一聊中国古代哲学的主要视域,天道观,知行观。
中国古代哲学流派纷呈,体系林立,学说此起彼落。每一个时代,都有哲学家走上前台,根据各个历史时期的特点,创建形成新的理论体系和逻辑方法,推动了哲学的变革和发展。其中,天道观是关于世界本原的根本观点,贯穿整个中国古代哲学的始终。先秦的哲学都把天道观作为立论的总依据。商代视“天”为人格化的至上神,称为“天帝”,是支配世界的最高主宰。西周人用较为哲理化的“天命”代替人格化的神灵观念。春秋时的政治家子产宣称“天道远,人道迩”,表现了反对天命迷信的倾向。孔子肯定天命对世界和人间的决定作用,他所说的天有时指有意志的最高主宰,有时指自然界,未作太多的论证。墨子反对孔子的天命,提出天志。老子第一个明确否认天的权威,认为世界的本源是“道”。这以后的哲学家们各沿孔子或老子的基本思想立论,相互论争又彼此学习,形成自己的哲学理论。
中国古代的哲学家关于世界起因的理论中,影响大且具有传统思维特点的一是“道”,二是“气”。“道”论始于老子,经过庄子和《易传》解释发挥,提升了此范畴内涵的丰富性。到魏晋时期,王弼对道作了更新的阐述。他认为“无”是天地万物的根本,而“道”则成为“无”的一种形式或名称。“无形无名者,万物之宗也。”他还说:“道者,无之称也,无不通也,无不由也,况之道。”用“无”这个抽象的绝对作为本原,通过与“有”的对立矛盾,相互作用而产生出种种变化。到了宋代,道的概念为“理”的概念所替代。在朱熹那里,“理”与“道”是一脉相承的,是一个从低向高,由浅入深的过程。理总天地万物变化及人们行为遵循的普遍法则和道理,是“形而上者”,是事物之“所以然者”,是永恒不变的宇宙本体。“理”是世界的最高本体与世界运动变化最根本的原因。关于“气”的思想亦起源较早。
西周时期已有人试图用气来说明事物生成和变化的原因。到春秋战国,不少学者和学派都已将气视作宇宙万物的本源。东汉时,王充、张衡等不少学者对此作了深人细致的研究。工充对于气的本原地位或性质给予了一个相对完整的说明,指出“天地合气,万物自生”。气的性质是自然的,而非按神的目的行事;气所凝成的人和物,有生必有死,但作为物质元素的气,不生不死,永恒存在。到了宋代,气的理论取得新的进展,逐渐趋于完善。在这一过程中,依次出现了一批著名的学者,如张载、王夫之等。他们从不同的角度或侧面对气说予以论证和阐述,使之不断具体,日益深人,愈加严密。
自先秦时期开始,中国的先哲们对认识领域的许多问题给予了十分自觉的考察。在知行关系的阐述上形成了突出的特点,是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的一个重要区别之所在。
中国古代哲学中的知行关系涵义宽泛,涉及知识来源、认识过程、求知方法和检验知识真伪的标准问题。在《左传》、《尚书》中有这样的记载:“非知之实难,将在行之”;“非知之艰,行之惟艰”。意思是说,懂得事情的道理并不困难,但真正实行起来就困难了。知行关系中的行,在中国哲人的思想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许多思想家都要求自己身体力行,儒家、墨家、法家都如此。这里既包括有修身齐家的道德实践,也包括有施政治国的社会实践。墨子说:“赖其力者生,不赖其力者不生”,将各种劳动视作最根本的活动。儒家则不然,其实践主要是基于社会各种关系的道德践履。孔子说:“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人则孝,出则梯”,“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这里孝和佛就是道德践行。尽管儒墨两家对实践的内容和领域有较大的不同,可他们都强调了实践的重要,这样一种思想也为后来的思想家所继承。值得注意的是,与知行密切相关的言与行、知与用的问题,也在较早期的哲学中得以充分的意识。比如荀子就这样讲“口能言之、身能行之、国宝也。口不能言,身能行之,国器也。口能言之,身不能行,国用也。口言善,身行恶,国妖也。”而治国者,必须“敬其宝,爱其器,任其用,除其妖”。可以看出,哲人对实践与言论的统一非常重视。至宋明时代,具代表性。在张载那里,人性被分作“天地之性”和有关知行关系的认识获得了更充分和深人的发展,一度形成哲学讨论的热点。张载把“知”分为“闻见之知”和“德性之知”。
他说:“闻见之知,乃物交而知,非德性所知;德行所知,不萌于闻见。”程、朱有时讲知先行后,有时讲知行共在。从已知的材料来看,程、朱是在“闻见之知”的层面和体用关系上主张“知先行后”。朱熹曾以人行路为喻说明知先行后,他说:“如人行路,不见便如何行?”这里显然是指闻见之知。在程朱学派看来,“知”乃是认知道德本体的“天理”,是为修养之本。行则践行所知,为知之“用”,逻辑上知先行后。在“德性之知”的层面,则知行不二,有人问“须是先知,然后行”?朱熹回答说:‘不成未明理,便都不持守了。”钱穆先生据朱熹“不特是知得时方志,便未知,而有志于道,也是志”之言论断说:“知虽未志,已可先有志,亦可先有信,有好,此等皆属心,又似已属行的一边,故知朱子又主张知行须是齐头做,互相发也。”
德性之知乃“反躬致知”,即知心中固有之天理。而知心中之天理既是“知”,又是一种道德修持过程,亦即是行,在时间上无行后之别,是知行合一并做。王守仁的知行观十分看重“知行合一”,进一步强调知行不可分。知中有行,行中有知,知在行内,行在知内。“知之真切笃实处便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便是知”。“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在知行问题上,理学与心学有一定区别,但并无根本对立。明清时期的王夫之注意汲取前人的合理成分,同时又批评他们的不足,最终形成了自己十分完整的知行观。王夫之提出“知行之分”,“知行相资”,“知以审行”,“行可兼知”的命题,已具有的相当的水平。